江夙将手掌伸过去。
玄明大师望着江夙的手,面上神情变来变去,眉头也越皱越紧。
余欢意在一旁心中暗暗着急,难不成看出江夙命中有煞,不该与江承乾争夺男主之位?
过了半柱香时间,玄明大师收起全部思绪,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道:“五殿下命格更为奇特,贫僧亦是无法推算。”
余欢意隐隐觉得失落。
她还挺期待玄明大师能为江夙批命,看看他是否有当男主的命,毕竟日后她下场如何,可全指望他了。
江夙眉头微蹙,眼神略微复杂。
方才他看得出来,玄明大师有话到了嘴边,又突然改口。
玄明大师道:“时候不早,贫僧今日不多留二位,二位慢走。”
余欢意道:“是,那我们便先走了,多谢今日玄明大师请我们品茶。”
“品茶不敢当,贫僧虽未能推算不出施主的命格,但与施主的确算得上有缘。”玄明大师摘下手中一串佛珠,递给余欢意,“此佛珠赠与施主,愿它能保佑施主平安。”
余欢意双手接过佛珠,“多谢玄明大师。”
玄明大师笑了笑,示意灵石寺的僧人送余欢意与江夙出去。
待二人走后,玄明大师眉头紧蹙起来,盯着江夙方才落座的位置。
江夙尚在襁褓时,他的确见过,一眼从江夙面相中看出他的命格,当即觉得惋惜。
尊贵非凡,命途多舛,一生孤苦,不得善终。
可方才一看,江夙命格全然不同,如同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使人无法看透,他都险些怀疑当年是否看走眼,可无论如何推算,他再也无法推算出江夙的命格。
玄明大师摇了摇头,不再思索其中缘由,正所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
……
从灵石寺出来,余欢意望着玄明大师赠送的一串佛珠,思索片刻,递到江夙面前,“阿夙哥哥,这串佛珠给你吧。”
江夙沉声道:“不必,你戴着,玄明大师将佛珠送给你,说不定日后对你有用。”
余欢意满脸怀疑,“真的吗?可玄明大师也没说有何用啊……”
她都不好意思说,一个人命格无法推算,尚且能说得过去,可再来一个亦是同样说辞,多少有点像江湖骗子的话术。
江夙抿了抿唇角,坚持道:“戴上,你日后都戴着。”
余欢意“哦”了一声,将佛珠戴在手上,笑笑地道:“阿夙哥哥让我戴,我听阿夙哥哥的,日后也会一直戴着的。”
江夙:“嗯。”
玄明大师绝不会平白无故送人东西,父皇年幼时,便是得了玄明大师批命,赠送一枚玉佩,在登基前一次刺杀中,正是那枚玉佩救了父皇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