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意抱着余玉瑶的胳膊,软声道:“姑母,我明日再给爹爹写信可好?正好我最近女红大有长进,正给爹爹绣一双靴子,想送到边疆给爹爹,再过一日便绣好了,如此一来,爹爹便知道,我在宫中多懂事,姑母如同亲生娘亲一般,将我教导的很好。”
余玉瑶一听,笑了,揉了揉余欢意小脑袋瓜儿,“好……姑母听你的,你能这般想最好,不枉费姑母这般疼你。”
“自然的,欢意知晓,除了爹爹,姑母是最疼欢意的人……不对!是姑母跟爹爹一样疼欢意!”
余玉瑶满意的颔首,又命彩云从库房中取了一堆补品给余欢意,这才满意挥手命下人传膳,与余欢意一同用晚膳。
用过晚膳后,余欢意带着诗情回来,自然不可能亲自绣一双靴子给余卫华,她命诗情替她备一双,喊画意准备笔墨,提笔写信,一共写了两封给余卫华的信。
一封如余玉瑶所想,通篇诉说余玉瑶与江承明对她的好,另一封诉说自己最近的日常,再连带几句对余卫华的思念之情,最后轻描淡写提及几句江夙在宫中如同兄长一般照顾她。
余欢意将最后一封信塞入靴子最里面藏着,另一封交给诗情,道:“明日你将靴子与这封信交于姑母,说是我给爹爹的。”
诗情接过,道:“是,小姐,奴婢记住了,明日便去交给彩云姐姐,让她呈给皇后娘娘。”
余欢意嘴角微勾:“嗯。”
两封截然不同的信,虽未提及余玉瑶半点不是,余卫华又不是傻的,定会察觉其中有所端倪。
……
翌日上午。
太后回宫,余玉瑶身为皇后,自然免不了要到慈宁宫请安,余玉瑶前脚一走,余欢意后脚便带着诗情溜出长乐宫,又是提着各种各样吃的用的前往朝阳宫。
王全安打开门,见余欢意,忙不迭行礼,“奴才见过余小姐。”
余欢意眉眼微弯,笑吟吟地道:“无须多礼,王公公,我与诗情带了些木炭与糕点、还有书籍要给阿夙哥哥,你快帮忙提进去。”
“是,余小姐。”
余欢意见东西不少,一同帮忙提着去放好,王全安再领着她前往书房去见江夙。
一路上,王全安眉头紧锁,忧虑重重的样子,显而易见到余欢意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余欢意问:“王公公?你今日为何总是愁眉苦脸?可是出何事了?”
王全安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余欢意一并停下脚步,“王公公,有事你尽管说,你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上忙,你说是不是?”
王全安苦涩一笑,“余小姐,你已帮我家殿下许多忙,此事……你帮不上的,七殿下都能到国子监上课,殿下却因被陛下禁足,始终未能,未能……”
看得出王全安是真心为江夙担忧,余欢意微微一笑,安抚道:“王公公,无须担心,再过不了几日,阿夙哥哥定会解除禁足,也会有机会到国子监上课的。”
不等王全安从诧异中回神,身后忽地传来江夙低沉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