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瑶收敛起面上的寒意,轻抚着余欢意的小脑袋瓜儿,柔声道:“欢意没错,今日是本宫未了解清楚缘由,错怪了你。”
余欢意抬头看了余玉瑶一眼,又将头埋在她怀里,十分依赖地软声道:“姑母……”
余玉瑶道:“欢意今日做的非常对,记住了,日后想抢明儿东西的,无论想抢明儿何物,无论何人,她定是不怀好意之人,是我们的敌人,懂了吗?”
余欢意佯装一知半解的模样,“是……欢意懂了。”
“嗯。”
余玉瑶安抚了余欢意几句,又命彩云拿来不少首饰、补品赏给余欢意,这才揉了揉额角,道:“欢意,本宫今日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再来陪本宫用膳。”
余欢意乖巧懂事的欠了欠身子,“是,欢意不扰姑母歇息,欢意告退。”
余玉瑶道:“嗯。”
余欢意带着诗情从余玉瑶寝殿出来,刚走不远,寝殿内便传出“砰--”摔碎东西的声音。
余欢意脚步虚顿一下,漆黑明亮的眸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佯装若无其事的离开。
余玉瑶一心想让江承明有朝一日坐上太子之位,岂能容他人觊觎,经她一番话后,余玉瑶必定对梅贵妃愈发上心,为了对江承明抢夺储君之位有利,必定抢先拉拢江夙,想尽法子让江夙进国子监,甚至进入朝堂之上助江承明一臂之力。
而江夙不傻,他若想查清楚温家与敬亲王谋反一案,必定知晓,顺势应承余玉瑶乃是上上策。
寝殿内。
余玉瑶满脸怒意将面前的茶杯等扫落在地,全摔了一地碎片,彩云吓得脸色煞白,忙跪下来,“皇后娘娘息怒啊!”
余玉瑶冷着脸,“哼!好她梅贵妃一个贱人,平日里总是狐媚子勾引陛下不说,背地里还千方百计想夺走明儿的储君之位,真当本宫是死的吗!”
“这……”彩云小心翼翼地道:“皇后娘娘,这其中或许有蹊跷,余小姐这般凑巧听到贵妃娘娘与嬷嬷说话,会不会是……”
余玉瑶眸光一凛,厉声道:“会是如何?你说欢意故意编造这一番话来污蔑梅贵妃?她与梅贵妃无冤无仇,为何要污蔑她?再者欢意年纪尚小,如何懂得这些勾心斗角,她不过失忆后格外依赖本宫,认为梅贵妃要抢明儿东西,会对本宫与明儿不利,不喜她罢了,她连自己的喜恶都不懂隐藏,你还想说她心机深沉,存心要挑拨梅贵妃与本宫的关系吗?!”
彩云被训斥的脸色发白,忙不迭道:“皇后娘娘息怒,奴婢知错,奴婢愚蠢……请皇后娘娘责罚。”
余玉瑶十分不悦,“彩云……再有下次,本宫身旁也容不得你这等蠢货!”
“是,皇后娘娘,奴婢明白,奴婢再也不敢。”
余玉瑶阴沉着脸,微微眯起眸子,冷声道:“梅贵妃这个贱人,倒是打得一手好主意,温家虽因谋反一事倒了,可朝中多少大臣曾是温太傅的门生,又有多少臣子曾与温家兄弟来往甚密,将江夙拉拢其中,不知暗下能在朝中拉拢到多少大臣,江夙与江承乾一样,出身注定无法争夺储君之位,她因此毫无半点后顾之忧!”
彩云小心谨慎地询问:“那皇后娘娘……我们该如何是好?”
余玉瑶思忖了一下,道:“太后回宫便不顾陛下意愿,硬是解除了江夙的禁足,其中定是有原因的,你差人去打听一下,看到底是为何。”
彩云应道:“是,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