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上下将江夙打量一番,见他除了书籍,两手空空的,面上闪过一抹失望,不过片刻,他又咧嘴一笑,搭上江夙的肩头,道:“走,我们进去吧,先生不一会儿该到了,我与你说,我回府照着余小姐给的酱料调制的法子做了几次烤兔子,我爹都馋得直流口水呢,还问我是谁给的独家秘方,嘻嘻……我自然不能告诉他这个臭老头,让他逼着我来国子监上课……”
顾修远絮絮叨叨的,江夙肩头一抖,将他搭在肩头上的手抖落。
顾修远性子大咧咧的,长臂一伸又搭了上来,嘴里不停念着余欢意,都未曾注意到江夙脸色沉了沉。
……
傍晚时分。
江夙从国子监下课回宫,便撞上在朝阳宫等着的余欢意,余欢意见他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阿夙哥哥,如何?顾世子可有尝了我做的糕点?他可还喜欢?”
江夙眼神幽深,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不好意思,路上马车颠婆,食盒摔了,糕点全倒在马车上,脏了……不好再给顾世子,丢掉了。”
“啊?”对于江夙的回答,余欢意始料不及,不过片刻,她又安慰道:“阿夙哥哥别往心里去,不过一份糕点罢了,扔了便扔了,我改日再做便好。”
江夙“嗯”了声,又道:“今日听顾世子说,他需有一阵不能到国子监上课。”
余欢意不解,“为何?平阳侯府发生何事了吗?”
否则顾修远怎敢不去国子监上课?
平阳侯不是放话,他若敢不去,便将他双脚打断,每日抬着去国子监吗?
江夙道:“不知。”
余欢意颇为失望的“哦”了一声,“无妨,等改日顾世子回国子监上课,你与我说一声,我再做了让你带过去便好。”
今日江夙提起顾修远十分冷淡,两人的友谊能发展起来,她自然免不了失落。
江夙眸光微闪,“……嗯。”
余欢意走后,王全安行至江夙面前,恭敬询问道:“殿下,奴才已经备好晚膳了,殿下可是要用晚膳?”
江夙道:“不必,我不饿。”
“不饿?可殿下在国子监上了一天的课,怎会……”
不等王全安将话说完,江夙蓦地打了个饱嗝,着实是一副不饿的模样。
江夙清了清嗓子,“咳咳……回来路上已用过晚膳,王公公无须担心,退下吧。”
王全安闻言笑道:“难得见殿下在外头用晚膳,还吃撑到打了个嗝,可见晚膳用的不错,那奴才便先将晚膳撤下去了。”
江夙神情有些不自在的“嗯”了声,挥手示意王全安离去。
若王全安仔细看,定会见到江夙耳根微微泛着红。
……
五日之后。
余欢意一手托着下巴,小脸皱成一团,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
也不知为何,她明里暗里向江夙打听起顾修远,江夙回回除了“嗯”一声,再无其他,冷淡到令余欢意怀疑人生。
按理说顾修远性子挺好相处的,江夙为何与他相处不来?每回提及他,皆冷淡至极?
余欢意翻来覆去,决定自己前去国子监查看一番。
余欢意道:“诗情,你替我将昨日做的糕点送些去给姑母,顺道与姑母说一声,我也想给表哥送一份,求她准许我出宫一趟。”
诗情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