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琦只听了一会儿,就了解了个大概。
眼前想来她家偷东西的两人是村东头那边,王癞子的两个儿子。
王癞子是二十年前逃荒来的,来到青山村时,就带着他那两个儿子。
对于父子三人过来定居,青山村的人也没什么意见,毕竟那时候青山村的人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多。
王癞子这么多年也没成过婚,就守着他那两个儿子过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母亲教导,两个孩子越长越混,以前时常能在镇上看到他们跟一群混混混在一起。
近几年竟然开始偷村里人的东西了,小到锄头、镰刀,大到鸡、鸭、牛、羊。
青山村有一户人家就被偷了一只牛犊,还是一只刚出生两个月大小的牛犊,可惜却没能抓到小偷,不过那家人一致认为是王癞子家两小子偷的。
只可惜当他们去王癞子家找的时候,他那两个儿子根本就不在家。
对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手里又没有证据,那家人也下不去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也许是见村里对丢失了重要财产没什么大反应,这更助长了两人的气焰。
他们在外面有地方住,平时也不回村里,只每回回来都是要顺些东西走。
村民们对这两人的恶行也恨得不得了,只苦于抓不到两人的把柄。
这下好了,偷进人家屋里被当场抓个正着,这回看他们怎么解释。xしēωēй.coΜ
王大贵、王大富心里也很是懊恼。
他们在打算过来顺手牵羊的时候,早就跟他老爹打听好了。
这家是新从山上搬下来的,家底不薄,要不然也建不起青砖瓦房。
更重要的是,他们家还养了两匹马,就算这是山里捉的野马,但那也是马不是。
他们可是去过县城的,像是这样一头成年又健康的马,卖出去,少说也能卖上个七八十两银子。
更何况这家唯一的男主人已经去秋猎了,家里只有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此时不抢,更待何时呀!
于是在秋猎队刚离开的第一天晚上,他们就忍不住行动了。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偷鸡摸狗这么多年,竟然会栽在这么个怀了孕的弱女子手里。
王大贵后脑勺肿了个圆鼓鼓的大包,浑身还湿漉漉的。
这是他之前跳墙进来时没注意,跳到陷阱里去了,头磕在洞口,晕了过去。
后面还是村民来了,才将他从陷阱里抬了出来,又一桶水给他泼醒了。
而他身边的弟弟王大富就更惨了,浑身上下被插满了竹刺,就连脸上也被划了血淋淋几条口子,现在还痛的在那直哼哼呢。
看着自己弟弟的那副惨样,王大贵的身子也忍不住抖了抖。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但面对眼前的局面却容不得他多想,现在还是赶快离开要紧。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大娘,你们看我这也是一时糊涂,就今天回来时看见这么气派一座屋子就想着过来看看。
还想着是哪位老爷在我们青山村定居了,想过来讨个赏钱,只是没想到弟弟鲁莽,冒犯了这位姐姐,还请这位姐姐饶了我们这无心之失。”
“哟!你这赏钱讨了,这还讨到人家里来了,这可真是厉害呀!”
一位不知名的小媳妇开口说道,话刚出口,衣袖就被旁边的男人伸手拽了一下。
“你干嘛?”
蔡春花一脸不高兴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少说点。”
这是之前家里丢失牛犊人家的二儿媳和她丈夫。
之前他们家那头牛犊就是她家的,她公公说了,等牛犊断了奶,就让她家领回去。
她家可是分了家的,家里劳动力又少,平日里的劳作能累死个人,这好不容易她家要填个大牲口了,却被这么个混账东西给偷了去,却没证据证明是他们两兄弟偷的,可气死她了。
如今倒好,可算是撞上铁板了。
看着两人可怜兮兮的模样,蔡春花心里已经忍不住要开怀大笑了,就算不能开口嘲笑,面对两人的遭遇她也十分开心,哼,这回看他怎么跑。
馨琦也没参与两人之间的战争,她只拿了麻绳让人帮忙把王大贵给捆了。
“诶!诶!别啊,这位姐姐,咱们有话好商量,我们也没破坏您家什么东西不是,您看着开个价,我们给您补偿行不行。
您看咱们都是青山村的人,这不是一个性,那也是一个村的兄弟姐妹不是,您家又是刚下山来的,肯定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
您看,等咱哥回来了,我再带他去认识认识我在外面的朋友,那可个个都是讲义气的英雄好汉,在外面行走的不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这王大富的话表面上是想给钱私了,再为李林介绍一些他在外面的朋友。
可这深层面的意思嘛,不就是威胁馨琦今天如果不放了他们,他外面的那些朋友就会过来找他们麻烦。
果然是在外面混的人,看起来就比村里的人精明许多呢。
可是她是这么好威胁的吗。
且不说李林那一个打八个的雄伟战绩了,就说她,虽不能说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们给灭了,动动精神力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