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个鬼。
他可是怀着紧张焦急的心情来找人的,本以为自己藏得够仔细,结果人家早就已经发现,只有他自己还不曾察觉。
华凝突然有些庆幸还好对面的是祁北渊,若是换个人,自己说不定就不是在这儿站着了。
“容肆此人贯常嚣张目中无人,是该敲打一番。”
嚣张,目中无人,荒淫无度。
想到自己笔下曾对容肆的一些少儿不宜变态描写,华凝打了个颤。
远的他懒得再提,只是眼下这......
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他随口说了一句想要搪塞过去,脚下已经准备好开溜了。
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只要他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阿月。”
那声柔腻的呼唤一如往常般,祁北渊远远的向华凝走来,却一步步仿佛踩在了他的心上。xしēωēй.coΜ
“对不起。”
“嗯?”
不知楚微月为何突然道歉,他下意识的疑问了一声。
“我不该瞒着你,与容肆私下做交易。”
一出先发制人主动认错,祁北渊总不好再怪他了吧?华凝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狠狠鼓掌。
其实还有一成原因,是他不想这件事被其他人牵连其中。
“阿月是担心这个?我曾说过,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
祁北渊伸出了手,却只是为他拢了拢身上的袄子。
“我方才,是想要问你冷不冷。”
“你不怪我吗?”
华凝有些发怔。
祁北渊居然真的什么都不问,只关心自己冷不冷?
不愧是爹爹的好大儿。
“不怪。阿月做不到的事情,就全给我来做。在我这里,你不必勉强。”
你说不出口的话我替你说。
杀不了的人我来杀。
二人在月下静静对视着,在他的双眼中,华凝看到了映着的自己。一如他眼中只放得下他一人。
他突然觉得楚微月此人在一众炮灰反派中无比幸运,因为有一个这样人来爱他,也难怪他会在祁北渊死时便没了精神支撑。
“你有没有觉得,夜色寒凉?”
“什么?”
华凝从袄子里探出了手,笑着将它放在了祁北渊的掌心里。
“祁北渊,我好冷啊。”
“好,我们回去。”
他自然的牵过那只手,将它紧紧包裹在掌心,感受着那温润又有些微凉的触感,暗中传送了些内力过去。
这样就不会太冷了。
二人走在静谧的小路中,月光细碎的洒了满身。
时光倒回,人影重叠。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
曾经的楚微月也是这样牵着他走在路上,而他还只是个子堪堪到人家胸口的小家伙。
个子矮,腿也短。
所以他走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只为紧紧的跟在楚微月身边。那天看不见月亮,而他整个人脏兮兮的。
和他不一样,楚微月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宛如从天上来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