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洛此人，你对他怎么看？”

    华凝并未回答祁北渊看似玩笑的话，而是突然开口问了这样一句。

    毕竟在原剧情中，祁北渊最后正是死在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毛头小子手下。若是能叫他多加小心，当然是最好的。如若不能，至少也不可与他为敌。

    看着华凝有些严肃的神色，祁北渊倒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最后只说了四个字。

    “不足为惧。”

    这话说的倒确实不假，以向清洛现今的实力来说，对于祁北渊确实不足为惧。

    他沉默了一瞬，垂眸道：“你可知道清玄派的上一任掌门？”

    “清玄派的那位女子，我记得很清楚。她是第一位以身殉道的人，经上次一战令魔界中人谈及色变，不过我倒是有几分敬佩她。”

    祁北渊笑了笑，“这世上极少有人不怕死，尤其是为了大道献身。”

    那一战后前任魔君身死，魔界内忧外患之际，杀出了一个祁北渊来，以雷霆手段主持大局，才平息了魔界动乱。

    华凝本以为祁北渊对清玄派的人皆仇视，不想他对这位掌门的评价倒是很中肯，想来那女子也的确值得敬佩。

    “那位清玄派掌门，全名向瑾兮，正是向清洛的生母。”

    “原来向清洛是前任掌门之子么？”

    祁北渊眸色阴沉，“难怪清玄派对他如此看重。不过比起他那位母亲来说，他如今还着实逊色了些。”

    “向清洛年纪尚幼，日后未必不会成长，甚至比起他生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华凝在劝说祁北渊成功的边缘反复试探，就差把原剧情直接拍到他的身上给他剧透了。

    “阿月是在担心我？”

    祁北渊笑了起来，将面前的男人拥进怀中，“我答应你不与清玄派为敌，只要他们不做出伤害你的事，大家都可相安无事。”

    “有你堂堂魔君大人护着，谁会伤到我？”

    华凝抬起头来，笑意吟吟的与祁北渊对视。“我算不算为魔界做了一件大事？”

    他想起方才殿前与临川对峙的楚微月，一袭白衣不染尘，明明是看起来那样柔弱的身躯，却丝毫不落下风。

    “阿月，谢谢你。”

    他有些凝噎，“谢谢你如此为我着想，只是我不愿你犯险，就算是为了我......我不可以，魔界不可以，谁都不可以。”

    他当时并未想其他，就在楚微月出现在殿中那一刻，他便只担心他。怕他会受伤，会出任何意外。一个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唯独害怕任何有关于楚微月的事。

    可他依然选择相信楚微月。一如初见之时，只要那人开了口，他就相信他会做到。

    还好他从未骗过他。

    还好楚微月没事。

    “可是我愿意。”

    华凝不知祁北渊心中的想法，只抚上他的眼眸，微笑着说道：“我愿意，我甘之如饴。”

    清玄派也好，临川也好，楚微月都选择为了祁北渊与之对抗。婷阅小说网

    他一直都愿意的。

    “这也是你想要做的事吗？”他在心里轻声问着，像是在问楚微月，又像是在问系统，然而没有人给他回答。

    如果没有系统，没有祁北渊，华凝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死在这里，会不会再次睁开双眼，自己还在家中，而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完成这件事。

    还好他赌对了。

    祁北渊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正如他方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