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

    沈静曦声音低沉，似乎是听懂了对方的话，但只是摇头。

    “别躲，过来点。”他下意识寻找着华凝所在的方向，“不要走。”

    只能凭着本能说出简单的几个字。

    看样子确实是不太清醒了。

    “开什么玩笑？”华凝身体一僵，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别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华凝啊……”

    沈静曦不放人，一言不发咬上了他的嘴唇，不像是在亲吻，更似是野兽撕碎他的猎物，力道大得很。

    “唔……”

    华凝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泪水不停滑落。

    “醒醒，你看一看，是我……”

    没有人回应，沈静曦呼吸沉重，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只知道靠近这个人才好一些。

    能呼吸到的空气越发稀薄，他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跌坐在一旁喘着粗气，双眼模糊。

    沈静曦一愣，缓缓站起身，没走几步，又差点倒下。

    华凝不敢再过去了。

    “沈静曦，”他似是在质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在哪儿？为什么我找不到你……”沈静曦的语气有些委屈，找不到人，他就愈发难安。

    不知道苏妍是在哪里买到的假冒伪劣产品，还附带降智功能。

    他可以转头就走，不再管对方，华凝也确实想过这样做。

    但步子像是迈不开一般。

    是自己的错。

    纠结半晌，十分头疼的走了过去。

    “哥……”

    明知不可，他还是走过去，将男人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怎么办？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华凝认输，主动褪下了衣衫，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男人面前，“对不起……当我是赎了你的罪。”

    男人不回应，不知有没有听懂。ＷwＷ.ΧＬwＥй.coΜ

    ……

    ……

    他现在只想骂人。

    该死的苏妍，别被他抓到。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结束，华凝颤颤巍巍直起身，怕被男人看到，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步子还不太稳。

    一切又归于寂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凝？”

    他走到楼梯处，却突然听到有谁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声音无比耳熟，是唐筱玉。

    “小凝！等等！”

    头也不回的向下跑着，可身体上的阵阵疼痛让他无法利落行走，没几步便被身后的女人追了上来。

    “别跑了，是我。”

    唐筱玉抓住他的胳膊，却意外听到那人一声闷哼。

    她终于察觉到不对，抬眼打量着眼前的人，下一秒，整个人震惊到无以复加，声音都跟着轻颤，“小凝，你……”

    “筱玉姐……”

    他张口，声音嘶哑得很，似乎想要解释，却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事实如此，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对不起。”他只能这样道，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