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秦以歌忽然哭到止不住。

    “没撒谎。”他伸出手试图给她擦掉眼泪。

    她打掉他的手，“我亲耳听到，你说秦以歌就知道吃烤鸡，他们还说我早晚会吃成烤鸡，这话是你商晟说的。”

    商晟：“……”

    前半句他的确说过，都过去快十年了吧？她还一直记得？

    “我当时是生你的气，商誉刚好过来说你要吃烤鸡……”

    当时因为秦以歌误会商晟两个人吵了架，然后商晟随口丢出一句：秦以歌就知道吃烤鸡。

    没想到被她听到了，不过他根本没嘲笑她的意思，即便如此，从那以后她就很少跟他说话。

    少女时代的秦以歌特别喜欢吃烤鸡，周围的朋友都知道，也不少次被不喜欢她的人嘲笑。

    她一直我行我素，你们说你们的，我吃我自己的。

    可能商晟当时一句话点燃了她积压在心里很久的郁闷，然后秦以歌越想越难过，以至于到最后钻进一个死胡同里久久走不出来。

    “那你也不能说我早晚吃成烤鸡……呜呜呜。”

    “后面的话我没说。”

    “我信你个鬼！”她哭得泣不成声。

    看着她不断掉落的眼泪，他微微心疼，“喜欢吃烤鸡就吃，吃多少都可以。”

    “我就吃，我才不管你说我什么，我偷偷吃……”

    她的话让商晟非常懊恼，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当时随口一句话，会给她带来这么深远的影响。

    “不用偷偷吃，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他一点都不介意。

    车内后排的两个人，一个哭，一个哄。

    一个一直哭，一个一直哄，就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家。

    还在哽咽的女人被放在大床上，商晟松松领带交代道：“我去放洗澡水，你先躺好，不要乱跑。”

    她没理他。

    洗澡水快放好时，女人扒在浴室的房门上，幽幽地开了口：“商晟。”

    她刚才去喝了杯水，这会儿已经清醒许多。

    男人回头。

    当他看清门口的女人时，眸色瞬间幽深几分，如同化不开的墨。

    一丝不挂的秦以歌光着脚慢慢地走了进来，最后在男人身边站住，她说道：“你喜欢吗？”

    “什么？”再开口他的嗓音沙哑许多。

    “你看到的。”她平静地低头看了眼自己。

    他喉结微微滚动，努力拉回理智，关掉水龙头，“满身酒味，先洗澡！”

    秦以歌闻言叹口气，“原来你是真的嫌弃我。”

    她都这般豁出去了，他还能说出让她先洗澡的话。

    “不是……”他的否认有些苍白。

    秦以歌爬进浴池内坐好，“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

    等到她洗完澡出来时，商晟正在接电话，是老太太的来电。

    因为他晚上九点没给她发图片，老太太以为他们吵架了。

    商晟：“没有，我们很好，这会儿刚到家。”

    秦以歌只裹着一个浴巾，她出来以后没看到商晟在听电话，还喊道：“我洗好了！”

    听到她的声音，老太太的话戛然而止，生怕耽误他们的好事，立刻仓促地结束了通话。

    商晟收起手机，向她走去。

    秦以歌没穿睡衣，只裹着一条浴巾，笔直白皙的双腿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过，在他靠近前，她快步往衣帽间走去。

    “……”两个人就这样拉开距离。

    秦以歌躺在床上，努力撑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她在等商晟洗完澡出来。

    十几分钟后，男人裹着浴巾出来。

    她趴在床上开口道：“商晟，他们说我不敢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