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晟——”

    看清是商晟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住，秦以歌一声尖叫，心脏短暂停止跳动。

    古斯特副驾驶被撞到严重变形，货车被撞翻，最后侧躺在马路边上。

    “商晟！”一阵眩晕向秦以歌袭来，她差点晕过去。

    周围所有的车都原地停了下来，杰萨同样，立刻给车子刹车，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最后撞上一辆奥迪车的古思特。

    秦以歌坐在副驾驶苍白着脸色大口喘着气，她颤抖着双手解开安全带，下车的那一刻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商晟，商晟……”

    她看着前方不断呢喃道。

    杰萨打了120，然后试着去打开古斯特的车门。

    秦以歌过来的时候，车门还没打开。但是可以看到安全气囊已经弹开，商晟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额头上流着鲜血。

    “商晟！”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秦以歌拍打着车窗，试图叫醒里面的男人。

    “商晟，你快醒醒——”

    过了两分钟，对于秦以歌来说像是过了二十分钟之久，男人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他首先看到的就是车窗外，泪流满面的秦以歌。

    女人显然是被吓坏了，脸色异常苍白，不顾沙哑的嗓音歇斯底里的喊着他的名字——

    商晟想说，别哭。

    但是他没有一点力气，脑袋眩晕的厉害，眼皮也很沉重。

    杰萨喊道：“商总，开车门！商总！”

    商晟闭了闭眼睛，努力抬起左手，在车门上按了一下，随即胳膊无力滑落在身侧。

    车子被解锁，杰萨快速打开车门，“商总，撑住！不要睡，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他咬紧牙关，用力地将商晟从车内拖出来，平放在地上。

    秦以歌跪坐在他面前，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商晟，商晟！”

    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

    商晟睁开眼睛，轻轻道：“别哭。”

    秦以歌也不想哭啊，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她哭得更厉害了。

    特别是看到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出来，她更难过了，哽咽道：“商晟，听杰萨的，不要闭眼睛，好不好？”

    商晟想说什么，但是他咳嗽一声，紧接着吐了一大口血。

    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衣，更是刺痛了秦以歌的眼睛。

    “商晟！”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制止道，“你别说话，别说话，不要说话！”

    “乖。”

    “你不许睡，听到了没有？救护车，救护车……杰萨，救护车怎么还不来？”秦以歌大声质问道。

    杰萨道：“夫人别着急，应该马上就到了！”

    天色微黑，交警和警察已经赶了过来，救护车肯定也快了。

    商晟跟秦以歌说了声‘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干什么？”明明是她对不起他。

    “如果今天我死了……之前答应你生日那天陪你去北极……就不能实现了。”商晟非常愧疚。

    他答应过她的事情很多，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以一一实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