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着我,但在外人面前得收敛些。”旬离低着头说了那么一句。
颜仓溟眼里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
这话…
“师尊,您再说一下,您刚刚说什么?是不是没有外人,我就可以肆无忌惮了?”颜仓溟死死的盯着旬离,嘴角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旬离有些局促,退后两步,就想走…
颜仓溟直接转身,从身后圈住他的腰,带着笑意道:“好好好,不逗小旬旬了…”
旬离有些恼怒的侧头瞪着他:“别没大没小!”
颜仓溟嬉皮笑脸,手掌直接把旬离的脸摁过来,就低头吻了上去。
垂在衣摆两侧的手微微颤栗了一下,轻轻抖了抖,旬离还是攥紧了颜仓溟的衣摆。
恍然间。
颜仓溟似乎感受到了旬离的回应。
颜仓溟微微睁眼,那股冲动,在顷刻间爆发。
“小旬旬,给我吧…”
一句纯欲嗓音的话,让旬离的大脑炸裂。
“旬…”颜仓溟的眼神如狼似虎,就在他还想往前的时候,身形突然被定住了。
抬眸,对上一双略微有几分宠溺的眸,好看极了。
“你以下犯上,今晚就罚你在这里待一晚吧。”旬离说完,就弯腰从颜仓溟的胳肢窝下钻了出去。
头接撑起一道结界,就飞快的跑进了雨中。
颜仓溟顿觉透心凉,他兄弟跟他一样,凉快得不行。
“也罢,好不容易让师尊松口,可不能让他不高兴了。”于是,颜仓溟就乖乖的站着,也不想着冲破结界了。
旬离则跑回了村子,跑进了村里人早就准备好的房间。
关上门。
旬离就瘫了下去。
额头还有细汗冒出,掌心和后背都是湿淋淋的。
太荒唐了。
这种感觉,他八辈子都没有过。
明明是穿过来把反派教导成正派的,怎么就把人掰弯了呢?
啊不…
怎么就被人掰弯了呢?
旬离捂脸。
可心跳一直不曾停歇,旬离也彻夜未眠。
而这个时候。
楚歌从自己的殿里醒了过来,自从旬离答应要娶唐婉儿,他就没日没夜的喝酒,已经醉了足足三日。
若是旬离已经娶了唐婉儿,这个时候,也该回雾淼峰了。
心里还是难受得紧。
起身,仍旧是满身酒气,可楚歌来不及管,想去看看旬离怎么样了。
只是刚刚踏出门。
就听到两个值夜的弟子在交谈。
“你说为何五长老要带走那颜仓溟?”
“不知道啊,听说五长老还拒绝了二长老所说重新收徒之事。”
“岂止,二长老刚回来,那空灵剑派的问罪书就来了,听闻五长老竟当众悔婚,让空灵剑派的大师姐颜面扫地呢,这可是空灵剑派掌门人最看中的弟子…”
“是啊,听说宗主也快出关了,届时,只怕难收场啊…”
楚歌听不下去了。
拔腿就朝着议事殿跑去。
当众悔婚?
旬离,你究竟因何当众悔婚?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和你那徒弟…
楚歌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夜,他去找旬离之时,为何旬离一再推诿,还不肯开灯,莫非…
那时,屋里并非只有旬离一人?
楚歌心下颤动。
若真如此,若真如此…
议事殿:
“我说宋河,你有完没完了?那旬离要去游历,你让他去就是,带着个徒弟哪里不对?”一位身材性感,眼神妖娆的女人翘着二郎腿躺在贵妃椅上,还伸手打了个哈欠,极其不耐烦的看着屋里的几个男人。
宋河也很是为难:“那日蛇群袭击旬离,我派人去查了,那蛇群是受人控制的,你们想想,除了颜仓溟,谁还知道旬离的行踪?”
星河皱眉:“确实,若真这样,五长老处地危险…”
白糯瞬间笑了:“若是本长老想查旬离的行踪,那也是轻而易举,你们怎么就认为是他那个小徒弟做的?”
刘忻侧目:“四长老,你为何对那兔崽子这般袒护?你莫不是忘了他的身份…”
白糯冷笑两声,道:“我说几位管事的,这都几年了?那孩子入门时才几岁?你们可曾善待过?魔种又怎么了?那孩子是杀了你们爹啊还是杀了你们娘啊?”
众人:“………”
“再有,凭着蛇群和种族你们就判定他谋害师尊?毁过一次不行,还想再来第二次?”
宋河微愣:“四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