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
树林里的鸟儿匆匆飞上天,又在另一棵树上落下。
谢靖徽捡起一枚石子,稳准狠地朝一鸟儿砸去,鸟痛苦地高鸣,从树上坠落在地,挣扎两下没了气息。
谢靖徽将田姐和小五送回家,趁他们不注意打晕在地,将门窗反锁,确保他们出不来,丧尸也进不去。食物饮用水充足,不至于被饿死在家。
她开车绕到棺材林,发现早已没有了淳哥和辉哥的踪迹,就连白毛僵尸大婶也找不见。
一路走过来,头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得不停,让人想忽视他们都不成。
她捡起鸟的尸体,纸质的手感,极其逼真的鸟儿造型,真是手工大神啊,惟妙惟肖,酷似真鸟。M.XζéwéN.℃ōΜ
末世连狗都成了丧尸狗,她还真不信有鸟可以不感染丧尸病毒,还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明摆着告诉人它不对劲么?
她将鸟塞进兜里,艺术品啊!摆到家里也好看。
远远的传来一支哼唱的歌谣,谢靖徽偏过头,看见老驴拉着车缓慢前行,载着惬意抽烟的老汉。
“三月里(那个)太阳红又红。
为什么老李头家又要娶新妇?
头个娘子漂亮大方,见人门缝里瞧。
这个娘子身材紧致,盖着红盖头呦。
想瞧瞧不见,急得老汉我心慌慌呦。
趁着天黑溜到后门见赵老汉和他爹。
午夜睡不着嘞,找个娘们暖床头嘞。
老李头坐门口抽着旱烟吹胡子瞪眼。
钱比命重,不赚钱的买卖谁会做。”
驴车走得很慢,谢靖徽也不着急,站在原地,等着驴车的靠近。
“娃儿,弄啥嘞,也不回家。”老汉看到路旁立着一个人,拿烟杆的手微微抖了几下,上下打量一番谢靖徽的装扮,疑惑地问道。
“大爷,山里迷路了,能不能捎我一程,路上不小心磕碰了,走路都不利索。”谢靖徽从兜里摸出一盒好烟,热情地撕开包装,递给大爷。
大爷露出和善的笑容,点点头,将烟接过去。他示意谢靖徽坐上车,谢靖徽也不客气,笨拙地爬上马车。
“大爷,你刚唱的啥民歌哎,还怪好听的。”谢靖徽瞟了一眼前头的毛驴,热情地拉着大爷唠嗑。
“这个啊,是我自己编的。”大爷在木头车上弹了弹烟杆,并没有当着她的面抽烟。
“大爷才华出众啊,这歌有大家风范。”谢靖徽一点也不吝啬,找了各种好词和大爷套近乎。
“娃儿还怪识货的,我们村子举办婚礼,你要去观礼不,主家还发红包呢。”老头被谢靖徽夸得飘飘然,当即决定邀请她去村子观礼。
“大爷,周边就这一个村子吗?”谢靖徽看见前方几百米处的村落,试探地问道。
“就剩我们一个村子了。”大爷叹了口气,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谢靖徽也有眼色地绕开这个话题,和大爷聊人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村口,谢靖徽跳下车,向大爷打招呼道:“大爷,结婚的是哪家?我去瞅瞅。”
“沿着路一直走,贴喜字的那户就是,你先去,我回家放上马车就过来了。”
谢靖徽看着墙上到处都贴着喜字,还有不少人往过去赶,她跟在人群后面,听着前面老妇与儿媳唠着家常。
没有呼吸啊,说话也不用喘气,真好~
谢靖徽一路上和大爷聊天就发现大爷说话不带喘气,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就连烟杆都只是拿在手里把玩。
这是撞到鬼了。好家伙这才末世两三天,丧尸、僵尸、妖和鬼都遇个遍。
世道太乱了,她摇了摇头,更离奇的是她的身世,那个封不疑似乎对她本尊很熟,不然也不可能在竞争的状态下,将魔方送给她,让她恢复实力。
一支队伍吹吹打打一路奏乐而来,老人青壮年组成的吹拉弹唱队伍,喜庆的氛围一下子就烘托了起来,结婚的气氛一下子拉满了。
“新娘子来喽”
人群中不知道谁高声喊了一声,大家齐齐望向后面八人抬的轿子,坠子在轿子上轻轻挥动,抬轿的汉子穿着汗衫,头上背上全是汗水,一个个高兴地喊着拍子。
“一二三,新娘坐好,我们抬你到夫家。”
“四五六,新娘别哭,莫叫眼泪湿了妆。”
“七八九,大喜日子,我们跟着沾个光。”
八抬大轿落在夫家大门,媒婆掀开帘子,请出新娘。
一双粗糙还有老茧的手被媒婆牵出来,喜娘一米九的身高,身材壮硕,喜服穿在身上不似一般娘子的娇小。
谢靖徽眯了眯眼睛,耳朵微动。这人是活人,还是个男人。
有趣,着实有趣,鬼村娶个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新娘子有些不舒服,壮硕的身体靠在一米六的媒婆身上,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媒婆身上,周边没有一个人对此现象发表意见,全都在说老李家好福气,能娶到媳妇。
谢靖徽回想起老大爷唱的歌谣,发现歌词完全对照当下情景。
“为什么老李头家又要娶新妇?”
“这个娘子身材紧致,盖着红盖头呦。”
“想瞧瞧不见,急得老汉我心慌慌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