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天的赶路,众人才穿过猫儿岭。
此时停在距离官道不足两里地的一条河边休息。
穗岁在囚服外面裹了一件稍微厚一点的马甲,明天就进入十月份了,越往北走越冷。
谢北尘在看到穗岁那不伦不类的穿着时,眉头微微一蹙。
“你这是什么表情?”
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只要不冷就行了,哪里那么多讲究。”
一边喝着自己水囊里的水,一边给谢北尘递过去水囊和白面馒头。
谢北尘也打开水囊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上了官道很快就能到尧城,到时候让云叔给你买个丫鬟伺候。”
“噗……”
穗岁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谢北尘你是来搞笑的吗?给一个通房丫头买个丫鬟,我俩谁伺候谁?”
谢北尘用手擦了一下溅到自己脸上的水渍,疑惑抬头,“为何你喝的水跟我的不一样?”
穗岁心虚赶忙盖上自己的水囊,睨了一眼,“这是重点吗?”ωωω.ΧしεωēN.CoM
谢北尘嗅了嗅鼻子,“你的水有点甜味,而且还是热的,哪来的热水?”
“你问题太多了,我们现在讨论这个买丫鬟的事情,不讨论老娘走了。”
说着转身一溜烟落跑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谢北尘无奈嘴角勾了一下,朝旁边的五月看了一眼。
五月赶忙跑了过来,“主子。”
“让四月把子书尽快安排到尧城,等我们到了那里让云叔去给穗岁买个丫鬟。”
五月诧异的眨着眼睛,流放路上还要买个丫鬟伺候吗?会不会太扎眼了?
但一想到刚刚穗岁那身装扮,突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
随即又大摇大摆的去撒尿送信了。
穗岁此时并未进入马车,而是坐在马车旁边的一棵树下,喝着自己水囊里面装着的红糖水。
从今日一早她就发现腹部不舒服,那感觉就是来大姨妈的征兆。
所以红糖水还是赶快喝着,这具身子太弱,加上以前自己来大姨妈就疼的能打滚,生怕这具身子更严重。
刚暖乎了一会,腹部就开始抽搐的痛起来,接着下身一股暖流来袭。
娘的,说来就来啊!
赶忙上了马车,闪身进入空间,拿了一个姨妈巾。
收拾好之后才出了马车,刚出来就看到谢北尘在马车旁。
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北尘没有回答而是有嗅了嗅鼻子,然后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低声道,“你受伤了?”
穗岁摇摇头,“我好端端的受什么伤?”
“那为何你身上会有血腥味?”
话音刚落,穗岁眉头一皱捂着腹部,“谢北尘你特娘属狗的……嘶……他娘的又来了……”
看到这般模样的穗岁,谢北尘瞬间知道怎么回事了,把轮椅一个旋转背对着不远处休息的其他人。
一把将穗岁拉过坐在自己怀里,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腹部,轻轻揉着。
穗岁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想要起来,奈何谢北尘手劲忒大,自己被禁锢的动不了。
这时传来谢北尘柔和的声音,“现在可缓解一点?”
大手带来的温热感确实能把那股不舒服的痛缓解一些。
穗岁瘪了瘪嘴,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让我起来,这样别人还不知道猜测我们在干什么呢?”
听了这话,谢北尘嘴角一勾,低头靠近她的额头,“你想让他们猜我们干什么呢?嗯~”
扑面而来的温热,还有谢北尘那清冽的气息味,让苏穗不自知的耳廓泛红。
脸上也不自然起来,但嘴依旧硬气,“狗男人,你就想占老娘便宜!”
谢北尘低声笑了一声,腹腔的起伏此时靠在他怀里的苏穗感觉得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为何跟谢北尘这样亲密的接触,自己居然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好像很是习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一样。
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难道是原身的关系?
想到这里,穗岁突然低声问道,“谢北尘在我的记忆里,从小我就在侯府老夫人身边长大,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你,我们之间更是没有相处过,但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呢?”
看着穗岁那双充满疑惑的媚眼,谢北尘语气平缓,“因为你是穗岁。”
这是特么什么答案?
“什么叫因为我是穗岁所以你就对我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几日应该会很平静,不会有什么人来骚扰流放队伍,所以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见谢北尘什么都不说,穗岁冷哼一声,然后整个人一个放松,窝在谢北尘怀里闭上了眼睛。
主要是怀抱太熟悉,太微暖,腹部的疼痛也缓解了。
这样行走的暖炉她实在不舍得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