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跌跌撞撞的上了楼。
“什么破灯,那姓邓的想死了啊。”蛤蟆镜看着黑洞洞的楼道低声骂了一句。
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磕碰到了才骂物业经理,他只是心疼背上的兄弟。
白静却是听的心中一颤。
这人张口闭口的就是骂人,能是好人么,于是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但是现在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皮头跟了上去。
这个人的家就在五楼。
她居然一直没有见过他。
蛤蟆镜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打开灯。
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道惊叹。
难得有人将家收拾的如此干净,素雅。
更何况这间房子的主人还是个混社会的男人。
以往在她的印象里,混社会的人都是邋里邋遢,叼着一只烟,浑身酒气,没有什么素质。
这个男人有些不同一般。
能如此爱护家居的人,心思也坏不到哪里去。
白静的心里又打起了小九九。
“别愣着了,快过来帮忙呀。”蛤蟆镜把那男子放在沙发上,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拿着毛巾走了出来。
白静这才缓过神来。
“洗硫酸不能用清水的。”
“啊,那用啥。”蛤蟆镜一脸惊讶。
白静看着他的表情暗暗的笑了起来。
这人看起来虎虎生威,倒也没什么文化呢。
“拿块棉布,家里有苏打水吗?”白静问道。
“有有有。”蛤蟆镜连声应道,跑进了厨房。
星夜。
淡淡的月光洒在阳台上。
蛤蟆镜点上了一支烟。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躺在沙发上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白静帮他清洗掉了身上的硫酸,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
她轻轻的擦掉额头上的汗,这才有时间看他的容颜。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再也无法将眼光移开。
麦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双眉入鬓,深邃的双眼。
那双眼里仿佛有着无数的沧桑与故事,明亮却又有着淡淡的忧愁。
薄薄的嘴唇,鼻梁高挑。她对着这么一张俊俏的脸,竟然混不觉的脸红了。
“真好看。”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了这个词。
好看从来都是形容女人的,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却认为再也没有别的字适合去形容他了。
蛤蟆镜吐了一口烟圈,嬉笑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看我大哥的人。”
白静慌慌张张的摆手道:“没,没,我没看。”
蛤蟆镜:“哈哈,想当年追我哥的人都能围这小区围十几圈。”
“瞎说什么。别吓坏了人姑娘。”那男子白了蛤蟆镜一眼。
蛤蟆镜:“没事,没事。”但也没在继续说下去。
“给我点支烟。”那男子说道。
他的语调里似乎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霸道,让人自然自然的就去遵从与执行。
蛤蟆镜立马从兜里掏出来烟,老老实实的给他点上。
白静显然没法将蛤蟆镜与刚才在楼下那个拔枪的人相提并论。
简直就不是一个人么。
蛤蟆镜也够张狂,嚣张的了。但是在这个男子面前却是极为安分守己。
但白静也看的出来,蛤蟆镜对他是敬畏,而不是畏惧。显然两个人的感情极深,以情感交友,而不是浅显的利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很陶醉的样子。
然后正了正身子,盯着白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