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也没有高明的技术手段鉴定,谁读书都不多,知道的也有限。
大舅舅着急之下,想要滴血验亲。
姜惜明白,滴血认亲一点都不科学。
虽说没有dna鉴定,可还是去验血型。
村里人有的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也不知道验血型能判断是否存在亲子关系。
但是孙大山认为外孙女能考全县第一,说的没问题,于是决定按她说得试一试。
省得一家子不上不下,吊着心里难受。
姜惜又解释:“姥姥姥爷、大舅舅,血型鉴定可以初步判断你们是否存在亲子关系。前提是,大舅舅和陈玉明不是同一个血型。”
孙志勇把眼一瞪,“我才不跟那个恶心玩意儿一个血型。”
姜惜哭笑不得,“这不是说不是就不是的,具体的还要看鉴定结果,不是最好,能省去不少事。”
冯爱珍若有所思,“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就不信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但是农场的卫生站化验不了,还要去县城。
大舅舅打定了主意就是去县城也要查清楚。
他带上天赐,又带上了玉芬、孙月月和孙芳芳,甚至还去保卫科让保卫科的人押着陈场长一块去了。
虽然玉芬说孙芳芳和孙月月都是陈场长的种,可孙志勇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保卫科的人押着陈场长去,还是孙大山说了说情。保卫科也挺同情孙家的遭遇,而且这次打倒陈场长一个,收获不少,便同意了。
姜惜扶着冯爱珍,浩浩荡荡去了一大群。
要不是正农忙,去后勤部蹭个车也行。
但是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有车也没那个脸去蹭。
一路上,都耷拉个脸。
姜惜也没插话。
只有孙志勇偶尔骂玉芬“走快点”!
现在看她是哪哪儿都不顺眼,这么多年的痴心算是错付了?
到了医院,孙志勇有些不知所措。
怕检查不出来,也怕检查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他和陈场长检查出的结果一个是a型,一个是o型,两者相差很大,而玉芬是b型血。
光靠血型就能检验出来。
孙芳芳和孙月月两个人的血型没有意外,都o型血,确实如玉芬说的一样,都不是孙志勇的孩子。
医生也解释了,孙志勇的a型是aa型血,伍玉芬的b型恰好是bb型血,两者结合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
轮到天赐抽血的时候,天赐有些怕。
可是怕也不敢说话,疼也不敢喊出来,眼里含着泪,看向了遍体鳞伤的母亲伍玉芬。
伍玉芬别过头去,不敢看天赐的眼睛。
这个儿子平时调皮了点,可到底是自己亲生的。
她私心里希望天赐是孙志勇的,那样就不用面对更残酷的现实。ωωω.ΧしεωēN.CoM
紧张地看着医生抽血的手。
陈场长也很紧张,怕一出门孙志勇会打死他。
他没有儿子,只有三个丫头片子,倒希望儿子是自己。
这么一闹,他也知道他的分场场长地位不保,还有可能会被送去劳改,有个儿子传承,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冯爱珍攥着姜惜的手,姜惜都能感觉出她的紧张。
孙大山和孙志勇靠在墙上,一个比一个焦急。
孙芳芳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盯着陈场长发呆;孙月月到现在浑身还在止不住地发抖,被吓得不轻。
结果出来以后,陈场长第一个冲过去拿结果,却被更快一步的孙志勇一拳干翻在地。
孙志勇拿着结果问医生:“这个是什么意思?”
医生指着单子说:“ab型。”
孙志勇等人不明白ab型是什么意思,姜惜却听懂了。
、父母其中一方为ab型血,另外一方无论是a型血,b型血都有可能生出ab型血孩子;父母一方为a型血,另一方为b型血,也有几率生出ab型血孩子;父母双方都是ab型血,生下的孩子也有可能是ab型。
如果父母一方为o型血,理论上是不会出现ab型血孩子。其他血型配对,理论上也不会产生ab型孩子。
医生又给大家解释了一遍。
天赐是大舅舅的儿子,这个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