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实扶额,“没有你治不好。”
“谁……谁这么相信我的医术?”何春华在来回踱步,“我就是个业余的,这人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吧!”
姜惜实在看不下去了,“干妈,那你先跟干爹回去吧,改天我再去看你。”
罗秋实向她投来感激地目光,“小惜真懂事,改天你来后勤部,干爹带你去买糖。”
“好。”
姜惜哭笑不得。
何春华的去留问题,就这样决定了。
一路上还催促罗秋实走快点,但罗秋实怕伤到肚里的孩子始终不紧不慢。
害得她干着急了一番。
直到到了家,才知道生病的人是罗秋实。
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他哪儿生病。
还像模像样地给他把了把脉。
罗秋实反握住她把脉的手,圈住她没显怀的腰,下巴埋在她的脖间温声说:“别看了,我这是相思病,只有你能治好。”
何春华:“……”
现在的罗秋实像个撒娇的孩子,而且还是个长胡子的孩子。
她去姜惜那儿之前刚给他修过的胡子又长长了点,扎的脖子痒痒的,但是又让人很有安全感。
往他身上贴了贴,“病了要吃药。”
“好,我吃药。”罗秋实嘴里说着吃药,却亲上了她淡红的,如花瓣般的唇。
这温润软甜的唇,就是他的救命良药。
他霸道热烈的吻,如同醉人的烈酒,如同夏日炎炎的骄阳,亲得她身子软了,也烫了。
要不是现在不方便,他可能不管天黑没天黑,会直接将她就地正法。
不过不能那样,亲亲抱抱还是可以的。
他不放过任何一秒钟,加深了这个吻。
正吻得如痴如醉,敲门声响起。
两人猛然间清醒,并保持了一点距离。
不出意外,何春华的嘴都被亲肿了,脖子也落满了草莓,可不敢现在出去见人,赶紧假装去洗脸。
罗秋实整理了下衣服,打开门一看是小六,蹙眉道:“什么事?”
小六那眼多贼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何春华的嘴肿了,罗秋实的嘴自然也肿了。
他看破不说破,笑着说:“没什么大事,这不是大家看春华嫂子回来了,想让她帮忙剪剪头发嘛!”
罗秋实一听又让媳妇帮他们剪头发,很是不高兴。
朝他扬了扬下巴说:“你去找老贾,他剃头发也不错。”
“连长,就他那手艺,怕是我们一个个都成秃瓢了!”小六想都不敢想他刚才说的老贾。
罗秋实一本正经地说:“那怕什么,秃瓢更凉快!”
小六:“(??ω??)”
跟他没办法沟通了。
小六决定等看见何春华再说,何春华可比罗秋实这个老顽固好说话。
忙了这么久,大家头发也都长了。
去县城理发还要走很远的路,而且还没有何春华剪的好。
与其让别人赚了票,还不如给她。
何春华在屋里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想出来,可看看红肿的嘴唇,又坐了回去。
暗自想着,以后可不能这么任性了。
小六的声音消失在门口,罗秋实又回了屋。
何春华瞥了他一眼,“不就是剪个头吗,你干嘛推来推去!孩子们来北大荒都不容易,你这显得多小气!还是他们的领导呢,思想觉悟都没提升!”
罗秋实语塞。
光顾着怕媳妇跟其他男人接触,都忽略了那些也是离乡背井投身北大荒建设的知识青年。
纠结了片刻说:“那你剪完用香皂洗洗手。”
何春华“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个别扭的男人!
罗秋实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唇和凌乱的脖颈有一丝心疼。
“明天再去剪,今天先不出门了。”
“好。”何春华也没想就这样出门,催促他赶紧去忙自己的事情。
大白天两口子总关在屋里不像话。
罗秋实出门后,又特意去给等着剪头发的知青们说了一声,省得他们趁自己不在又去找何春华。
何春华洗了一把脸,开始收拾屋子。
倒不是因为她不在家屋子里有多乱,而是闲不下来。
又把姜惜给她装包里的猪肉脯和果脯放进了柜子里。
旭阳不知道她回来,又跟元宝回了家。
有了干亲这层关系,叫“姐姐”叫得更顺口了。
不叫姐姐都不跟她说话。xしēωēй.co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