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意识到周围的安静。
她站起来猛的一拍胸脯,“怎么?你们瞧不起我的战斗力?就这样大着肚子的老爷们,我一个人能打三十个。
就把他抬到我房间去,今天晚上我就要折磨他!!逼问他的身家。”
众人恍然大悟。
这个安排很合理。
老六叔喝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大当家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啊?
都给我记着点,我们黑风寨的人,要凶狠、要残忍!”
沈桃:……老铁,我最近压力有点大。
老沈同志到底每天是给他们怎么洗脑的?
再这样一天到晚胡编乱造,她都感觉自己快要精神错乱了。
冯茗刚被抬进房间,刘婶子就喊吃饭了。
昨天的肉都已经吃完,又没有采买新的食物,晚饭只能吃野菜糊糊。
众人也不坐桌,一人捧着一个碗蹲在门口吸溜吸溜的喝。
沈桃惦记手术故而吃的很快,三两下就把一碗野菜糊糊灌下肚。
有眼力见的人过来接过她的碗。
嘶~这要是不给黑风寨的人安排点事,他们晚上少不了找借口敲自己的房门。
手术做起来肯定不顺畅。
沈桃拿起一根树枝,清了清嗓子,从丹田吼出声音。
“你们都给我听着,我们黑风寨从现在开始要形成规模。要是清一水的文盲,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今天晚上教给你们一个字,你们必须学会,否则罚你们明天和我对打!”
黑风寨共有五十三个人,男丁三十九名,女眷十四人。
三十九个男丁灌完野菜糊糊,不情不愿的在沈桃面前站定,看她画字。
十四名女眷看着他们蔫头耷脑的样子,掩嘴偷笑。
沈桃就见不了别人快活。
别急,稍等就不快活了。
她指着那些女人,“你们笑什么笑?你们也得学,把手里活放下,给我过来。”
女眷顿时笑不出来了。
五十三个人挤在沈桃面前,看她在地上写了一个黑字。
“这是黑风寨的黑。今天晚上你们必须把这个字给我学会,明早我要考,听清楚了没有?”
沈桃说完走到一棵树旁边。
一掌下去,树断成两截。
众人生怕自己和那棵树下场一样,当即扯着嗓子喊:“听到了!”
沈桃拍拍手,满意说:“好了,我要进去折磨那个肉票了。谁要是敢偷听偷看,小心我撅折他!”
众人边摇手边后退,“不敢不敢。”
他们蹲在地上,开始认真研究这个黑字。
黑字竟然这么复杂??!!
早知道寨子就不叫黑风寨了,多难写啊。
叫一一寨不香吗?
沈桃安排好众人,这才进了自己的单间茅草屋,疼的嘶哈直甩手。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她打折了树,她的手也好疼的好么!
冯茗此时已经醒了,把自己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沈桃点亮了屋里的油灯,纸窗映出她“伟岸”的身影。
那“伟岸”的身影手里拎着个条状物做了个抽打的动作。
被抽的是谁还用他想?ωωω.ΧしεωēN.CoM
习字的众人打了个哆嗦,以前怎么没看出桃儿这么变态……
沈桃真心委屈。
她不过是拿了一条白布想系在冯茗的眼睛上,以免他被太先进的医疗设备吓到。
只是这白布纠纠缠缠的,她就甩了一把,就被窗外的人误以为她是在抽打肉票。
冯茗颤抖的说:“你不要过来……”
他没能制止沈桃的脚步,声音也越喊越大,越喊越惊恐,“你不要过来啊!”
习字的众人瑟瑟发抖,真残暴啊。
沈桃又挥了两下白布,准备把冯茗眼睛蒙上。
冯茗以为沈桃要勒死他,更加惊恐:啊!!!!!啊!!啊!
啊的非常有层次,且啊的很持久,然后大脑缺氧,嘎一下晕过去了。
呵……
晕了正好,省事。
沈桃蹲在冯茗的身旁,两人倏地在茅草屋中消失。
等现身时,已经到了系统一级手术室里。
手术室干净的都反光,不仅仪器齐全,墙体还打造成了入墙式的格子,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药品。
冯茗正躺在手术台上,上方几盏大灯正对着他的腹部。
一级手术室里没有助手,凡事都要沈桃亲力亲为。
沈桃忙的脚打后脑勺,足足六个时辰才完成缝合,衣服都湿透了。
啧啧。
冯茗体内的残胎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四肢,却无头。
且残胎过大,压迫到冯茗的脏器,若是放任它继续发育,冯茗早晚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