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竹林,归我。”
沈月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坚定无比。
“什么?”
“这片竹林,必须归我。”沈月白又重复了一遍,还是同上一遍一样坚决。
沈成转过身来,只见沈月白缓缓起身,将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不会给什么嫁妆,想来沈家的产业早就要被你败完了吧,兄长如今又要考科举,未来三年家中无进米,你莫不是收了叶家好处,会亲自来寻我?”
“你们这些年如何对我的,我都记在心里。如今就想这样把我打发了?不可能。这百亩竹林和地契,必须归我,其余的什么都不要。”
“你......”
“你想让我以身试险,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做个赘婿,你们坐收渔翁之利。我告诉你,我虽然身子弱不禁风,但我的心坚如磐石。这片竹林,必须归我!”
沈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沈月白,瘦小的就连身影都摇摇欲坠的样子,但不知为何一股凌人的气势压得人反抗不得。
这片竹林买下时可是花了上万两的,虽没好好打理,但也有百亩,说不值钱是不可能的。
沈成想着沈墨染,又看向坚决的沈月白,想起承诺好的叶家,便心一狠,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
“这片竹林成亲前我会过户到你名下。月儿,你变了。”
回忆完毕,花轿中一袭男子婚服的沈月白有些头疼,难受地揉了揉眉心,这副身子真是太娇弱了。
不过叶家给的聘礼足够诚意:除了必要的聘饼和些鸡鸭鱼肉,酒类,叶家还额外给了价值20万银两的首饰。
沈月白坐在花轿中感慨:百亩竹林换20万,沈成这也是净赚了…
叶家也算是给面子,一个赘婿能搞这么大派头也是很不错了,只是这派头这么大,想必城内都知道叶家招了个上门女婿了。
虽说这些聘礼都没进自己口袋,但是有那百亩竹林便也不错,沈月白日后大有用处。
随着花轿落地,沈月白被“请”了下来。
旁人见下来的是位男子,皆耻笑起来。
“赘婿啊这是,我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哩。”
人群中耻笑声此起彼伏,沈月白倒是不在意,比起自己,她更害怕叶家嫡女不孕的事情传出去。
“笑什么笑,你们这些个登徒子!”一位穿着朴素,腰间别着一枚木质令牌的中年男子。
只见那男子走到沈月白面前抱拳作揖道:“恭迎新姑爷,我是叶家护院叶安,请跨火盆吧。”
人群中的耻笑声被叶安这么一说小了不少,但众多人鄙夷的眼神丝毫不少。沈月白无谓地跨过火盆,相传跨火盆是寓意今后日子红红火火、去除霉运。
希望自己的到来能让叶家嫡女少被人嚼舌根吧。
走到堂内,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窗户皆贴满了囍字,大红灯笼高高挂,镂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来了不少亲朋好友,都抱拳祝贺着沈月白,虽然这些人沈月白一个都不认识,但也都职业假笑迎合了过去。
岳父岳母早已在堂内候座,之前沈月白在提亲时见过他们一面,岳父岳母脸上皆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眼看也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这能不开心吗,自家女儿至少晚年有人相伴了。
沈月白不禁咂舌,看着叶家的装饰,家底不菲,可惜了叶家嫡女生不出娃。xしēωēй.coΜ
第一次结婚,沈月白不是很清楚流程,只在堂内发呆站了一会儿,新娘子便被一个老婆子背了过来,听说新娘还未拜堂前不能沾地,自己也不是很懂这个习俗。
新娘头着红盖头,身材细长,站在沈月白旁能清晰的闻到一股清香味,不是那种刺鼻的胭脂粉味,引的沈月白有些心跳加速。
自己还未见过新娘,只是在叶家请的道长面前提及生辰八字时,知道了她的名字一叶婉婉,是个大家闺秀的感觉。
沈月白愣愣的看着新娘,一席婚服红的刺眼。
看着还在发愣的沈月白,一旁的喜婆笑嘻嘻地将红绸一段交到了沈月白手中。
沈月白这才回过神来,这是要拜天地了。
沈月白与叶婉婉一同面向正门。
一旁的赞礼声音洪亮:“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还未等沈月白反应过来,便被新娘及喜婆拽着红绸跟进了洞房中。
按照正常礼仪,新郎应当在礼毕后好生招待宾客,等到夜幕降临再入洞房。
如今沈月白是入赘,自然也就倒了过来,宾客由叶家长辈招待,自己随着新娘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