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现在都不肯理我了。”
谢夫人宠溺地摸着她的脑袋,目含深意地笑说:“媚儿你放心,只要有姑母在,就一定会让你嫁给昀儿的。这个辛月,自然会有人收拾她的。”
孙媚儿顿时喜出望外:“真的吗?太好了!”
她亲昵地挽着谢夫人的手臂,笑得比花儿还甜蜜。
南雅苑内,夕阳西斜,余光依旧明媚,青草绿树精神抖擞。
小厮丫鬟们听到荀馥雅回来了,纷纷围拢过来,藏在树丛后面偷看。瞧见谢昀抱着荀馥雅进屋,荀馥雅亲昵地偎依在他的胸膛,众人纷纷掩嘴窃笑。
“哎呀,我们好久没瞧见二爷笑了,二爷真的好宠少夫人呢。”
“少夫人人这么好,长得又漂亮,如今又名动上京城,二爷能不宠吗?”
“哎呀,不能叫二爷、少夫人了,要叫将军和将军夫人了,你们这群笨蛋!”
……
“嗯哼!”
玄素拿着鱼叉走到他们的身后,严肃地呵斥了一声:“不许背后议论我家小姐。”
众人见玄素发怒了,非但不惧怕,反而亲昵地挽着玄素的手臂:“哎呀,玄素你来给我们讲一讲将军和将军夫人的事呗,他们现在都是天启的大英雄女英雄了,我们都好想知道他们的事哦。”
一种丫鬟小厮拉她到一旁的凉亭,边嗑瓜子边追问她荀馥雅跟谢昀至今的趣事。
从小到大,除了王氏和荀馥雅,旁人见到她不是唾弃、惧怕就是远离,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向她嘘寒问暖,当作同伴一样闲聊。玄素的内心很触动,加上这些人都那么喜欢荀馥雅,便挑了一些她认为有趣的事跟他们讲。
屋子里头,谢昀将荀馥雅放到床榻上,单膝跪在地上,正准备为她脱鞋子,遭到了强烈的抵制。
“谢昀你够了,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把我的玄素还回来!”
谢昀看向窗外的凉亭,笑道:“不是我不还回来,你看你家玄素在我府上多受欢迎,你忍心破坏她的快乐吗?”
荀馥雅顺着他的视线张望,果然瞧见了玄素被一众丫鬟小厮围绕着,正在谈笑风生。她头一回瞧见玄素与一群人相处得如此融洽,还笑得如此开怀,的确不忍心打扰。
忽然,她感觉脚上一凉,低头一看,谢昀这厮居然趁她不注意,脱了她的鞋袜。她赶紧抽回脚,却被谢昀紧紧地握住。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脚有没有扭到筋骨!”
他说话的神情极为认真,没有一丝亵渎的味道。
荀馥雅并没有阻止他,感觉阻止了,结果还是一样,便懒得与他较劲。
谢昀见她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将裤脚层层卷起,脚腕处肿起来的大包就落入了眼中。荀馥雅脚踝本就纤细,晶莹玉白,一旦肿起就显得可怖得很。谢昀低头看了一眼,眉头一皱,心道不好。
谢昀站起来,命岑三请来大夫,还特意强调必须请个女大夫过来。荀馥雅听在耳边,对他这种计较不理会,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谢昀转过头,盯着她肿起来的脚裸,很为她心疼:“卿卿,伤得这么重,你吭都不吭一声,就这么能忍吗?”
荀馥雅抬起眼眸,怔然望着眼前这个人,他的眸里充满对自己的关切,是那么地真实,一时之间又很难将他与上一世的谢昀放到一块。
上一世的谢昀压根就不会在意她受这点小伤,总是嫌弃她太娇弱了,动不动就受伤,总是嘲讽她受点伤就好像要死一样,大惊小怪。
她敛了敛神色,淡然道:“只是一点小伤,看起来严重而已,谢将军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相对于上一世所承受的伤与痛,这点伤痛真的不算什么。
谢昀怔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又跟自己生分了,也懒得去管。他如今最关注的是这个女人似乎不把自己的伤当一回事,气恼她如此不爱惜自己。
“我大惊小怪怎么啦?这点小伤就不会痛吗?你这么娇弱,又不比我们这些粗汉子,我怎能不紧张?”
面对谢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荀馥雅忽然觉得他有点像教训女儿的老父亲,不由得“噗嗤”一笑,含笑回怼他一句:“你还是紧张一下自己的伤吧?粗汉子。”
谢昀困惑了一会,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好笑,随即他又想开了,从荀馥雅的只字片语中找到了关怀:“原来卿卿这么关心我啊,你放心,从今日起我会滴酒不沾,好好养伤,守在你身旁,不让任何人找你麻烦。”
荀馥雅见他说话像唱曲儿一样,没点正经,嗔怒道:“你不找我麻烦就不错了。”
此时,门外匆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岑三带着女大夫进来为荀馥雅疗伤,女大夫一进门就向谢昀行李:“民女见过谢将军。”
“免礼吧!”谢昀盯着荀馥雅的脚,吩咐道,“给她好好治疗,前往不要弄疼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