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荀馥雅开始指指点点。
徐芳英非常满意这个效果,给柳宗言介绍另一个证人:“柳大人,这位是逐郡谢家的旧仆素娟。”
柳宗言会意,盘问道:“素娟,公堂之上要说真话,这位谢少夫人当初嫁给的是哪位谢公子?”
素娟看了荀馥雅一眼,恭顺地说道:“启禀大人,这位谢少夫人是嫁到谢府来为大公子谢衍冲喜的。”
众人哗然,徐芳英在一片哗然声中,掷地有声地说道:“大人,这位谢少夫人不守妇道,身为寡妇在守寡期间勾引二叔,还请大人严惩这样失德的妇人,以儆效尤。”
“这……”
柳宗言看向面无表情的谢昀,心有忌惮。
他对谢昀的传闻早有耳闻,此刻真怕谢昀一个不高兴,血溅公堂,不由得坐远一些。
在场之人也是熟知谢昀的行事作风,也在害怕他抽剑砍人。荀馥雅紧握住他的手,防止他砍人。
谢昀看着她紧张又担忧的神色,知晓她在害怕什么,笑道:“既然你上证人,那本将军也上一个。”
说着,他掷地有声的下令:“岑三,押上来。”
很快,守卫在外头的岑三将一名丫鬟押送到公堂上。
谢昀冷冷地丢给丫鬟一句:“自己交代吧。”
丫鬟金环宛如惊弓之鸟,赶紧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交代出来:“启禀各位大人,奴婢是徐家二小姐的贴身丫鬟金环,是二小姐指使我拿一小箱子金条去找杨大人,说只要杨大人将辛月的女子拉去浸猪笼,不仅给她这点钱,以后尚书大人保他步步高升。”???
徐芳英没想到自己送走的丫鬟,居然被谢昀抓到这里了,瞬间就慌了神。
“胡说八道,大胆恶仆,竟敢构陷尚书府,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金环被徐芳英的凶样吓了一跳,可心里更畏惧谢昀,哭着说道:“小姐,明明就是你这么交代我的呀。”
谢昀向岑三示意,岑三将从杨岁序那里搜刮出来的一小箱子金条搬到众人面前,亮出来,瞬间又引起一阵轰动。
谢昀冷漠地告诉徐芳英:“她一个丫鬟,纵然要诬陷尚书府,也拿不出这么多金条。金条上面还有尚书府的官印呢。”
徐芳英面色一僵,心里一阵恐慌。
柳宗言盯着那些明晃晃的金条,视线舍不得离开,直接就这么盘问杨岁序:“杨大人,是不是这样的啊?”
杨岁序面如死灰,想着谢昀既然能搜出他藏匿的金条,自然也会搜到别的东西,生怕他都搬出来,只好承认:“是,是这样的。”
面对铁证如山,徐芳英无法否认,只好转移众人的注意点:“就算是这样,那辛月的罪名也是铁板钉钉的,本小姐没有诬陷她。”
岂知,谢昀巴不得她拿这个事来说,冲她痞笑:“那行吧,我们就请兄长的生母谢夫人前来说话。”
谢夫人在孙媚儿和丫鬟的搀扶下走到公堂,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是很淡定从容,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她与孙媚儿向众人拜礼后,向众人自我介绍一番,便站着等候提问。
徐芳英瞧见她们,并不慌乱,反而更加趾高气扬。因为就是她们告诉自己这些信息的,她们比自己更厌恶辛月这个人,所以她笃定,她们是绝对不会帮辛月脱罪的。
柳宗言看着这一家子,心情复杂地盘问道:“谢夫人,刚才徐小姐等人所言是否属实?辛月是你买来给长子冲喜的新娘吗?”
谢夫人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大人,那只是小人恶意的谣言。大人请看,这婚书上写着的是我家昀儿的名字。”
说着,她从衣袖里掏出婚书,展开来给众人看,而后递给衙役。衙役接过来,快速送到柳宗言的面前。
此举又引来了一阵轰动。
荀馥雅愕然看向谢昀,婚书居然在谢夫人手里,谢昀这个大骗子。
随后,她有冷静地想到。谢夫人一心想让谢昀娶孙媚儿,想将她踢出谢家,如今居然拿出来明示,破除谣言,那肯定是谢昀跟谢夫人做了某种交易换来的。是什么呢?
她盯着谢昀冷峻的脸,心里在琢磨着,却不曾发现身后的容珏看着她,黯然神伤。
而徐芳英和孙媚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这个事实对她们来说是个噩耗,是个非常沉痛的打击。
孙媚儿异常激动,揪着谢夫人质问:“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姑母,你骗我的对不对,这婚书是假的对不对?”
“媚儿!”
谢夫人欲言又止,眼里尽是心疼的神色。
孙媚儿意识到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嚎啕大哭:“呜呜呜,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她难受地冲出公堂,感觉世界都在抛弃她。
徐芳英看着谢夫人,依旧不死心地念着:“不、不可能,你们明明跟本小姐说……”
谢夫人现在有些恼恨这个女人,若不是她把事做得不好,自己和媚儿就不会弄到如今这般田地。她冷漠地说道:“徐小姐,清官难审家务事,请你不要将我们家事闹到公堂上,免得自己难堪。”
徐芳英愕然醒悟,尴尬不已:“那、那是本小姐误会了,先告辞。”
鉴于她的身份,无人敢阻拦她或者想阻拦她。
可盛景南这人注重律法,怎容得这个女人如此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