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问你答。”来人蒙着脸，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嗯！嗯！好！”左正吓得浑身颤抖，差点没尿了裤子。

    “陈少卿是怎么死的？”

    “陈……陈少……卿？”左正脑袋飞快旋转，他在搜寻这个人的记忆。

    看他目光闪烁，匕首在向他脖子进了一点，已经见到血珠子了。

    吃了痛，左正忽然想起，这莫不是那日被毒死的犯人？

    “他……他犯了急病死的。”他结结巴巴道，声音有些虚。

    “真的？”来人已经看出他眼中的犹豫，将匕首再进了一步。

    皮肉已经被割开了，左正吓得翻了白眼，没死过去。

    “他……他是被毒死的。”话音一落，他觉得裤子里一阵潮热，他终于尿了。

    “说！”来人说着将匕首松开，左正刚刚长舒口气，忽然觉得大腿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原来匕首已经深深地扎在了他的腿上。

    他想叫喊，可是目光对上一对寒冰一样的眸子，他只能咬着牙忍住，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说！”来人厉声喝道。

    “我！我说……”左正拼命忍住自己心内的恐惧，结结巴巴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这些？”黑衣人问道。

    “就这些，不过这都是牢头做的，具体尸体如何处理的，埋在乱葬岗什么地方，他最清楚，你可以去问问他，他找人埋葬的尸体。”左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的干干净净，毫无保留。

    他还不想死……

    来人听完，对着左正的脑袋就是一拳，左正没反应过来就昏死了过去。

    黑衣人起身从后背抽出一把砍刀，对准左正的脖子砍了下去。

    汝阳大牢。

    牢头给狱卒交代完事情，迈着四方步就往家走。

    他家住在城里的一个胡同里，天色以晚，胡同里的人家都已经熄灯睡了，漆黑一片。

    走到家门口，他刚要开门，忽然一双手将他的嘴捂住，他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死了过去。

    待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片坟地当中。

    阴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一下子坐了起来。

    “起来！把埋那两具尸体的地方找出来。”有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大砍刀对他喝道。

    “两具尸体？什么尸体？”牢头有些没回过味来。

    “就是那两个被你们毒死的尸体。”声音越加冰冷，砍刀也举了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牢头被砍刀的光刺了眼，他吓得站了起来，开始在坟圈子里寻找。

    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终于找到了埋那两个人地方，亏得是他指定的挖坑地点，不然换了他人恐怕找一宿也找不到。

    “就在这和那儿。”牢头手指着那个两个地方道。

    “挖开。”黑衣人甩给他两个字。

    牢头皱起眉头，咧了嘴。

    怎么挖？

    这么大地方，还没工具？

    看他呆怔不动，黑衣人对着他的脖子举起了砍刀。

    “我挖！我挖！”牢头慌忙举手，他从地上找了个粗树枝，迅速地挖了起来。

    还好刚埋的土，还没有夯实，而且埋的潦草，很浅，不到一个时辰，两具尸体就都露了出来。

    “噗”黑衣人打着火折子，蹲在地上细细查看尸体。

    “啊！怎么是张甲和赵乙？”牢头看清楚尸体的脸，不禁呆住了。

    难怪这两人失踪了许久，原来是被埋在这里了。

    “你认识他们？”黑衣人问道。

    “他们是我手底下的狱卒，尸体就是他们负责掩埋的，可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牢头大惑不解。

    看着坑里两具尸体，黑衣人唇角上扬，流露出一个浅笑。

    世子无事，他没死。

    看完尸体，牢头刚要起身，忽觉眼前一亮，锃亮的砍刀晃了他眼，他觉得脖子一股血喷了出来，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弯腰，用他的衣服将刀上的血擦了擦，然后抬脚把他踢进了坑里，大踏步走出了乱葬岗，不一会儿功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流放的队伍终于在一处被风的坡下面停了下来。

    老李和往常一样，给大家分了锅碗瓢盆还有粮食。

    但是老李特意嘱咐大家，今晚不能开火，只能凑合吃点干粮喝点水。

    “为什么不能开火？”有人问道。

    走了一天了，都想吃口热乎饭，谁愿意肯干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