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眸一抬看过去,那荡漾的波光就看得人心痒,更何况她下了班没穿护工服,乳白色的T恤配卡其色短裤,软软乖乖的像个学生。在得知她是被派来“体验生活”克服隐疾的时候对她都有些同情,叽叽喳喳围着她说个不停。
她眼睛亮晶晶的,被这气氛渲染得有些感激,不吭声,却一一记下他们说的自己平时哪里不舒服,哪里疼,想等到待会散了以后,一个个替他们解决。
“都围着干什么?干什么?做饭去。”老班长背着手进来,冷眼一横就驱散了一群人。
她小脸一垂。
“来,你过来,给我杀只鸡。”老班长冷着脸,把一只还咯咯叫的母鸡放上案台。
她小脸一白,心下的忐忑化作恐惧!
这是在……叫她么?
被捆着腿扑棱着动单不得的鸡就在眼前,手被猛然抬起塞进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耳边是命令声:“砍吧,砍死了再把血放干净,就当你今天完成任务了,要完不成你现在就走,明天,不用来了。”
明天,你不用来了。
她手里被迫握着那把明晃晃的菜刀,脑海里只剩下这一句话。
下午时候到装备部检查演习装备,霍斯然一身正装,扫一眼陆站装备参数报告,听着副领导的讲解,眼神却有意无意扫向一旁后勤部炊事班的后门往日那里总是煎炒烹炸热火朝天,今日,却仿佛有不同。
敞开扣子,他眯起眸微微侧身,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里面,一群軍绿色的小站士面露同情地围着一小抹白色的身影,她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用一直发抖的手握紧菜刀拼命往鸡身上剁,几次差点剁掉自己的指头。她那么恐惧害怕,站士们看得心弦紧绷心惊胆站,却谁都帮不上她。帮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