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郁东临刚打开电脑,就有新闻弹出:歌坛天后樊丹柔疑似恋情曝光,深夜与滕氏太子爷暗中幽会。
这种弹窗广告是十分恼人的,郁东临每次看见都会立马关掉,可这次,他迟疑了,久久未有动作,下意识地将新闻完整地浏览了一遍。
没等他说句话,发表下评论,八卦的正主就闪亮登场。
滕律风一样的蹿进了办公室,见郁东临对他的出现毫无反应,甚至比平时更呆滞一点,他心里感觉很奇怪。
发现郁东临的视线一直集中在电脑上,他以为这个男人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抱着一颗为郁东临分忧的心,他特地绕到办公桌后,瞅了电脑屏幕一眼。
就这一眼,他也瞟到那个新闻,随即,就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哎,我以为你遇到什么难题,原来在看这个,这些八卦狗仔真是敬业,本少爷一点风吹草动就被他们捕捉到手,乱写一通。”
言辞间,滕律有点愤愤,似乎对娱乐记者意见颇深。
“要公关吗?”
微抬眼,郁东临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坐等滕律的回应。
“不”,滕律一个转身,翘腿坐在皮质沙发上,摇头拒绝。
“为何?这对你名声可不太好。”轻轻地合上电脑屏幕,郁东临双手交叠,往皮椅上靠了靠,询问起缘由。
滕律冷笑了声,自嘲道:“我还需要在乎名声吗?谁不知道我滕律是个花花公子,喜欢玩弄女性?”
“嗯,说的也是”,郁东临接过话,这一句附和把滕律气得够呛。
愤怒地站起身,滕律冷眼质问他:“你啥意思?都是他们乱写你不知道啊?你不帮着我,还来看我笑话啊?”
“可……你结交了众多女朋友是事实。”手指摩擦了一会下巴,郁东临犹豫着开口。
“什么,我哪有?!”不假思索,滕律就开口否认,“读大学期间我确实谈了几个,可毕业以后我就洁身自好,改邪归正了。”
“呵呵,是吗,那近几年的绯闻是怎么回事,被人拍到的那些照片难道是人工合成的杰作?”挑挑眉,郁东临揶揄道。
面对郁东临的调侃,滕律回怼道:“照片确实有,也真实,可郁东临你别忘了,我这些可都是为你挡的烂桃花!”
“额……”滕律的话一出,郁东临一时无言以对,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心虚的他,不吭声了,滕律却没因此放过他,继续数落道:“郁东临,我花名在外,可有你一半的功劳,每次对你有好感的女性哪次不是我应付的?你倒好,成为人人口中的禁欲系男神了!”
……
不知道说什么,郁东临只能继续沉默。
滕律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管他听不听,就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等滕律说完,安静了,郁东临终于开口:“累吗?下次我自己来应付吧。”
一听说郁东临要自己揽,滕律立马炸了毛,急忙开口道:“不不不,我就是那么一说,其实我乐在其中,你真的不用在意我,更不用在意这点小事,你工作已经够忙了,那才是该你费心的大事,这点小事你尽管交给我,毕竟我经验丰富,处理这种事情完全是得心应手!”M.XζéwéN.℃ōΜ
“是……是吗?当真?”郁东临半信半疑,眼神充满怀疑。
滕律赶紧拍拍胸口保证,这才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此后一段时间,不知道滕律怎么做的,八卦小报再也没有报道滕律和樊丹柔的消息。
以前还能看到滕律和樊丹柔通电话,现在他们两人似乎完全断了联系。
看来事情是处理好了,郁东临就没有多问。
这天,办公室的一个女孩子过生日,她的男朋友定做了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送到公司里,而他本人则手捧着巨大花束,当场跪地向女孩子求婚。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不仅把女孩子砸懵了,还感动得泪眼汪汪,最后在众人的艳羡和祝福中,女孩子重重点头,男孩子欣喜若狂。
两个幸福的恋人紧紧相拥热吻,引发一阵骚动,众人尖叫声更是响破天际。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滕律的注意。
作为老板,他有资格去批评员工在上班时间不务正业。
不过,他没有这么做。
看到这一幕,他在心里想起了某个人。
这几年,在他的印象中,郁东临似乎从来没过过生日。
究竟是不情愿?还是忘记了?
带着这个疑问,他跑到副总办公室,准备去问问郁东临。
可是右脚刚踏入房间,他就看到郁东临在打电话。
无奈之下,他就靠在门口等着。
不过他也没闲着,余光一直注视着郁东临。
他发现,今天的郁东临和以往很不一样,眉头一直紧锁着。
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呢?难缠的客户?
不,客户不至于让他露出这样难看的表情。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让人给你转钱过去,给你打五十万。”
没等滕律做过多的揣测,郁东临说完这句话,直接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平躺着,他的手盖在屏幕上方,整个人呆愣许久,以至于都没发现在不远处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的滕律。
“喂,郁东临,你咋啦?看起来有心事。”犹豫一会,滕律终于开口,这一出声,瞬间拉回了郁东临的神志。
“没什么”,抬头诧异地看了滕律一眼,郁东临假装收拾东西,不愿多说。
“喂,我刚才可听见了,电话那头是谁呀,你怎么一下子给他这么多钱?”
心里痒痒的,滕律忍不住刨根究底。
“一个老朋友,钱的事遇到点困难,我就拿钱帮帮他。”
“可你那脸色可不像帮人的态度。”指指郁东临的脸,滕律这样说。
轻笑一声,郁东临回答他:“当然了,我的账户里一下子少了五十万,这钱短期又回不来,自然给不了好脸色。”
“哇哦,你把钱看得这么重要吗?比朋友还重要?”滕律惊呼一声,动作夸张。
郁东临直接点头:“自然,你不懂穷的苦,我穷过,比你更明白钱的重要性,这又不是一点小钱,我肯定要看重一些的。”
“啧啧,小气鬼。”滕律吐槽一句,给郁东临做了个鬼脸,就溜出了办公室。
他走后,郁东临瞬间沉下面色。
从座椅上起来,郁东临转身,立马拉下了百叶窗。
外面的光线被遮挡,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室内半明半暗。
郁东临面无表情地靠在窗边,右手抓住百叶窗的珠帘蜷缩成拳,他手背上的青筋暴涨得可怖,胸膛起起伏伏,种种举动,都表明着他此刻的内心蕴藏着腾腾的怒火。
当着滕律的面,他不好发/泄,就算在这安静且独属于他自己的空间里,他也无法大吼大叫。
压抑的内心想要得到释放,他只能拿着眼前的东西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