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一时愉快,宿醉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郁东临苏醒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头痛,头很痛。xしēωēй.coΜ
迷糊睁开眼,拍拍后脑勺,整个人清醒一点后,他立马发觉不对劲。
衣服……衣服哪去了?他记得昨天是穿着衬衣喝酒的呀。
想半天,实在想不起来,索性他不想了。
坐直身子,无意间他往左边瞟了一眼,惊得他瞪大双眼,身子连连后退。
左边,被子里竟躺着一个人!
那人头发是灿烂的金黄色,背对着他,根据身形他一时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
这人究竟是谁,怎会和他躺在一起?
等会等会,他现在在哪?
打量一眼房间的布置,他记起这是他的公寓。
是啊,昨天他一个人回到公寓里头喝闷酒。
可这人是哪里来的?他公寓里还有其他人吗?
是他委托的管理者还是贼呢?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郁东临决定一探究竟。
那人侧身熟睡着,对他的动作毫无所觉。
郁东临一边庆幸,一边烦恼。
庆幸的是那人没醒,烦恼的是那人把头埋进被子里看不清正脸。
在他考虑要不要强行叫醒那人时,那人翻了个身,露出一张俊脸。
看清那人容颜的那一刻,郁东临冷笑一声,抄起一个枕头就扔他身上了。
力道不大不小,已经足够惊醒那人。
“谁……谁,谁他妈打我?!”那人还未睁开眼,手就乱挥一通,被这样打扰似乎令他很不愉快。
等他揉揉双眼,清醒过来,却发现郁东临抱臂站在床边,冷眼看他。
“郁东临,刚是不是你吵我了?”质问郁东临时,那人没有一点好声气,也没有在别人家的自觉。
“我记得这是我家,你怎么在这里?”没有直接回答,郁东临反过来质问那人。
“我知道是你家呀,昨天我给你打电话,发觉你喝酒了,这不担心你就来了吗?”
“我在自己家喝酒有什么可担心的?”郁东临不以为意,随手拉开一个椅子坐下。
“还说呢,你这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我昨天来时,你知不知道你就躺在那沙发上,身上的衬衣都被啤酒浸湿了。
我不知道你喝了多少,周围都是空罐子,还以为你醉死过去,要不是拍你的脸确认你还活着,我都要叫救护车拖你去医院了。”
滕律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场面,郁东临被他逗笑了,“呵,有那么夸张吗?难怪我觉得脸火辣辣地疼,你是不是借机报复啊?”
“呸,我报复你啥?咱们无仇无怨的,说句实在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滕律一激动,被子猛掀开,郁东临立马转过头。
不过,感受到凉意的他,很快又拉了被子裹在身上。
“是是是,救命恩人,虽然来不来,我都不会死。”
“你这话什么意思?人也会醉死的,你懂不懂?我不管,反正你欠我一个人情,等我想要时,你得还。”
“好”,不愿再争辩,郁东临爽快答应了。
又想起衣服的事,郁东临问滕律道:“我吐了?”
“没啊。”
“那你把我衣服扔哪去了?”
“沾上太多酒水了,不可能让你穿着湿衣服睡,就给你扒了,在卫生间里。”
滕律解释了衣服没有的原因,郁东临勉强接受。
“那你呢,你衣服呢,还有你为什么在我床上睡?”
“我啊,习惯裸……睡,在你家里,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起码留了一块最后的遮羞布。”
说话间,滕律再次掀开被子,郁东临看到后,冷哼一声。
“再说了,我大晚上跑来照顾你,不在你家睡,还想我流落街头吗?”
滕律抱着双臂,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指指外面的客房,郁东临又说道,“那里有房间。”
“我不,不去!多久没住人了,我可不想沾得一层灰,哎,你干啥这么纠结,睡你床怎么啦?难不成你有洁癖?”
“……没”
“那不就得了吗?”
“不……不是这回事,你知不知道,我一大早醒来,突然看到一个人躺在我身边,我……”郁东临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去组织词语。
聪明的滕律立马猜透他的想法,调笑着说:“你以为你酒后乱性了是不是,郁东临?”
话一出,郁东临瞬间涨红了脸。
“哎呀,还真是一个纯情的老男人,其实呀,咱俩也可以酒后乱性的,毕竟我这么优秀,这么有魅力,你不可能不心动?”
身子靠着床头,滕律手撑着脑袋,歪头看向郁东临,面上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你闭嘴!”随手在地上捡了一件滕律的衣物,郁东临甩到床上。
“哎呀呀,恼羞成怒了,还是你怕了?说真的,咱俩要不要试试看?”
扯下被子,露出自己消瘦的好身材,滕律看向郁东临的眼睛也带着一丝勾引的意味。
“咋地,你不敢?也是,没做过这种事的人到底会胆怯,放心,本少爷一定会好好地,教导你。”
伸出修长的右臂,滕律摆出一副邀请的姿态。
瞧见滕律那副得意的死样子,郁东临彻底被激怒了。
猛然往前一扑,两手极快地钳制住滕律的胳膊,在滕律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将滕律死死的压住,令滕律动弹不得。
“你……”身子活动不了,滕律看着上方的人,一脸震惊。
将他的神色收在眼里,郁东临嗤笑一声,动手摸着他的脸蛋说:“这种事,不是一看就会?还用你教?”
听到这话,滕律即刻冷静下来,不仅停止反抗,还用语言激他:“既然你会,那继续啊,就这种程度吗?”
“哼”,郁东临没上当,放开他,起身丢下一句话,“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我实在下不了手。”
说完,他就离开房间,留下的滕律鄙夷道:“切,说到底还是不敢,懦弱的老男人!”
裹着被子扭成麻花状,又在床上滚了几圈,滕律仍不解气,还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郁东临喊他吃早餐,他才扭扭捏捏地翻身下床。
早餐很简单,鸡蛋面条,郁东临自己做的。
滕律捏着筷子,夹起面条,嘴里不满:“面都这么短,为什么不是一根长面?”
“有区别吗?”
“当然有,长寿面必须是一条啊。”
滕律看不惯郁东临敷衍的态度,嚷嚷开。
“为什么要做长寿面?”
“我生日啊!”
“哦,今天呀”,郁东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