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望着郁海远去的背影,郁东临冷笑一声。
“郁东临。”
身后传来叫唤他的声音,扭头,他就看见复杂神色的滕律。
看样是跟着来的。
他听到多少?
不过,也没关系,郁东临默默地想。
“郁东临,刚才那人……是你爸?”犹豫着开口,滕律有点紧张不安。
郁东临以坦然的目光看他,答道:“是,怎么?”
问我怎么啦?
滕律突然心头火起,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没好气地他嚷了句:“你刚才是不是给你爸钱了?”
“嗯”,郁东临颔首,没有否认。
滕律突然炸了,指着他鼻子怒骂:“你是不是傻?那是抛弃你的渣爸!你把挣的钱给他花,脑子被驴踢了?!”
被这一骂,郁东临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捶墙,无奈地说:“我没病。”
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所刺激,滕律越发来火:“没病?骗谁呢?我看你烧得不轻,忘了前段日子进医院的事了?你拼了命去挣钱,到头来给那混蛋花,我觉得你是脑子进水了!又蠢又傻。”
说话间,滕律重重吐气,胸膛起伏不定,看样子气得不轻。
无奈地抚摸额头郁东临好言安抚:“别气,我自有分寸。”
“你有个屁的分寸哦!”粗鲁地抬脚,滕律向右一踢,墙面跟着震了震,带下少许灰尘来。
不懂他为何震怒,郁东临抱着双臂问:“喂,阿律,你干嘛那么生气,我花我的钱,你又不是我老婆,没理由啊。”
滕律一下子涨红脸:“我……我为你鸣不平成不?”
“你和你妈受了多少苦?当初郁海抛弃你们的事,一直是你过不去的坎,你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他配吗?你这样,阿姨心里会怎么想?”
滕律话说的激动,忽略了郁东临的面色,还要再说时,郁东临一声暴呵:“住口!别提我妈,与她没关系,钱是我挣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点你管不着。”
“好好好,我管不着是吧?我为你心疼为你不值,你就把我当外人,赶紧撇清关系了是吧?
我他妈真有病,为你发这么大火,到头来啥也不是。
行行行,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到时候被人掏空家底了,可别哭着来求我,救你!!”
放下狠话,滕律气吼吼地离开,脚上踩了石子,都狠狠地踢到一边。
郁东临放任滕律走,没有追,他需要冷静冷静。
就算追上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心思深埋在心底,暂时还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只好让阿律这样误会着。
火冒三丈地跑回办公室,滕律大力甩上门,谁也不见。
在这安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办公室里,他坐在老板椅上,双手抓着头发,低头,无声地,哭了。
不知怎么的,就是委屈。
哭了没几分钟,他用手掌胡乱地擦干眼泪,唾骂自己:“妈的,怎么像个娘们似的,一个大老爷们,为这点破事,哭得傻不傻?
不过,眼泪止住,情绪平静以后,他下定决心不理郁东临了。
“丽丽,丽丽”。
酒吧,中央舞厅,音乐开的极大,一群人在那里摇头晃脑,疯狂呐喊。
郁海进来,一眼就看见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的女人,这是他认识不久的新欢——朱丘丽。
这个女人有着姣好的身材,行为大胆开放,深受男人的喜爱,郁海第一次来这个酒吧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住。
起初,她对郁海这个老男人并不看好,然而,发现郁海出手阔绰后,就热络起来。
郁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总是担心她被人抢走,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
这不,他离开这几天,就有不少男人开始打起朱丘丽的主意,也难怪他不放心了。
心里吃着飞醋,他沉着脸,快步走到朱丘丽身边,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人群边缘带。
朱丘丽知道男人心里不爽,听话地跟着他走。
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后,她单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娇滴滴地说:“海哥,你可算来了,刚才几个臭男人围着我,我可怕死了。”
“是吗?我看你玩的开心呢。”郁海的怒气没有消散,说话都带着醋味。
“人家哪里有,你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公寓里,打电话也不接,人家实在是想念你,才来到咱们第一次相识的酒吧排遣散心呢。”
感觉到男人的手松开了些,朱丘丽趁机挣脱开,用这只手也环上了郁海的脖子。
撒着娇,她的胸脯不断地挤压男人,男人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涌上一股热意,对着她的红唇疯狂地亲吻起来。
手也开始不老实,悄悄放在她身后,做起坏动作,惹得朱丘丽时不时娇哼,越发拥紧了他。
得到丽丽的回应,郁海□□焚身,要不是顾及到场合不对,他都想立马将这只折磨人的妖精拆吃入腹。
朱丘丽看到男人的疯狂,心里暗笑,她自然明白自己的魅力。
推了推男人两把,她指指后方不远处的房间,男人像醒过来般,立马抱住她,急吼吼地往后面跑。
这般急色的态度,惹得周围人暧昧一笑,却谁也没当回事,毕竟在这里,这种事他们习以为常。
在房间里,疯狂了好半天,两人的动作终于停歇。
消耗了一番体力,两人懒得动,静静地相拥着。
郁海得偿所愿,整个人是一种放松的状态。
朱丘丽在他心窝里画圈圈,半抬起头,眼神勾着他问:“海哥,人家美吗?”
“美美美,我的宝贝,谁都比不过你”,抓住丽丽乱动的手指,郁海胡乱亲吻着,说着哄人的情话。
“哼,你骗人,人家脸上长了一颗痘痘,你都没发现,你一点都不关注人家”,朱丘丽听着敷衍的话,一下子小脾气发作,快速抽回手,扭了扭身子就生气了。
郁海瞧见她这模样,一下子紧张起来,“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哪呢哪呢,我看看。”
白了他一眼,朱丘丽指着眉骨上方的一颗小痘,“看,在这儿,可难看了是不是?”
眉骨上方,痘并不明显,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郁海还是心疼了一番,“哎呀,我的小宝贝,一点都不难看,海哥我不会介意的。”
“哼,你们男人就是口是心非,我不管,我待会要去美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