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衣柜里的顾羡羡冲着凌不慕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用极小的声音骂了他一句,“死变态!”
她说这句话的声音,小到自己都没听清,但却被长了个兔子耳朵的凌不慕听得清清楚楚。
他以极快的身法来到了衣柜前,猛地将柜门拉开。
原本双手抵在柜门上的顾羡羡突然失重,身体前倾朝着凌不慕扑过去,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凌不慕神色淡淡,拽着她的后脖领将她从自己身上挪开,
而后手掌覆在她的脖颈上轻轻揉捏着,语调散漫,
“不是说要洗澡?为何躲在衣柜里?”
“......奴才比较喜欢这种狭小密闭的空间,所以每次洗澡前,都会先在里面冥想一会儿。”ωωω.ΧしεωēN.CoM
听完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凌不慕冷嗤一声,道:
“你站着冥想定不舒坦。这样吧,朕明日安排人为你量身打造一款棺材,你日后想在里面躺多久就躺多久。”
顾羡羡:“啊这......陛下太客气了,奴才觉得这衣柜就挺好的......”
凌不慕来找她,并不是来听她胡言乱语的。
他一心想从她口中得知初一的死活,于是转了话锋道:
“在你躺进棺材之前,你得先替朕占卜一番,朕的那位故人,如今可还活着。”
“现在占?可是我精力还没完全恢复......”
许是因为慌张,顾羡羡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
少女低着头,两根莹白的手指对戳着,看上去软萌的想让人一口把她吃掉。
凌不慕抓住她的手指头,眸色阴沉瞪着她,
“你要何时才能恢复?”
“估计......还得十来日吧?”
“不可能!”凌不慕厉声道:“朕没有那么多功夫等你,你现在.......”
他正打算威胁顾羡羡,于此时,门外传来了霁月的声音:
“小贤子,你见到陛下了吗?”
凌不慕闻言松开了顾羡羡的手,冷着声音冲门外回了一句,
“说。”
霁月听见凌不慕的声音后,先是愣了两秒。
很快又觉得,好像陛下跟顾羡羡夜半三更共处一室,原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毕竟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不是已经都各自在上方,战斗过一整夜了吗?
那战况激烈的,凌不慕今天一整日走起路来都不太得劲。
“陛下,‘那人’在外求见,陛下可要见她?”
‘那人’是霁月和凌不慕之间的谜语,
这宫里面有许多凌不慕安插在各处的细作,这些人的身份不好暴露,所以霁月便用‘那人’这两个字来指代。
凌不慕瞥了顾羡羡一眼,语气威胁道:
“朕现在有事要去处理,你便在此好好恢复你的精力。等下朕回来了,你若是还不能占卜......”
他目光缓缓向下游移,最终落定在了顾羡羡的屁股上,
“那你就小心你的屁股!”
顾羡羡:“......”
他出门之际,特意嘱咐了霁月一句,“把他看好,别坏了朕的大事。”
原先霁月还不知道凌不慕所指的大事是什么,
直到他进入庑房后,看见了浴桶里面满满一桶热水后,才反应过来他所指的‘大事’是什么......
原来陛下是嫌弃他出现的不是时候,耽误他和小贤子鸳鸯浴了呗,
不对,应该是‘鸳鸳浴’才对。
凌不慕回到正殿时,太后身边儿的芳姑姑正在殿内跪着。
她一见到凌不慕就先磕了两个头,“奴婢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凌不慕落座龙椅之上,身体慵懒地向后一靠,一双墨黑的眸子扫视芳姑姑,“你漏夜来寻朕,可是探得了什么消息?”
芳姑姑是太后的家生奴才,当年太后入宫的时候,就将她从母家带入了宫中。
她伺候了太后几十年了,十分讨太后喜欢。
可凌不慕登基之后,却以她家中亲眷性命为要挟,让她帮自己在太后身边调查当年舒太后的死究竟和太后有没有关系。
芳姑姑家中还有年事已高的父母与一个才过而立之年的弟弟,
无奈之下,她只能暗中开始替凌不慕办事。
“回陛下,今夜太后去了法华寺拜祭舒太后,言辞之间多次提及她与舒太后当年的姐妹情谊,奴婢以为......当年的事,或许真的和太后无关。”
“你以为?”凌不慕面孔骤冷,眉眼一片冰凉,“你可能作保?是拿你爹娘的命作保,还是拿你家弟满门的人头作保?嗯?”
芳姑姑被他一句话催出了满背的汗,俯低身子几乎是在用额头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