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贵,你还记得这口茶杯吗?”
贵君那边依旧在说着。
他一边说,一边突然又随手拿起木桌上的一口茶碗,仔细的捧在掌心里。
“这茶杯还是你于四年前,在我还未入宫之时,赠予我的生辰之礼。”
他洁白无瑕的双手,小心的磨蹭着茶碗的边缘。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有好好的珍藏它。”
时不时的,贵君还将其捧入怀中紧紧抱着。xしēωēй.coΜ
“我也一直时时将其带在身边。”
末了,还不忘补充说了一句。
“……………”
闻此,魏平贵拧着眉毛,没有言语。
在贵君因为深陷于往日的记忆里,而无可自拔之时。
她自始至终都是冷冷的站立在一旁,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那么规规矩矩的站着,木着一张脸。
脸上没有笑容、没有愁苦,什么表情都没有。
就好像…有关那些老物件的回忆就只是贵君一人的而已,与她…无任何关系。
“平贵,看到这些拥有我们过去记忆的老物件儿,你不高兴吗?”
渐渐的。
贵君也好似注意到了魏平贵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庞一般。
他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咬下唇,有些不甘的看向她那边。
“微臣没有不高兴。”
魏平贵拱了拱手,又行了一次叩拜之礼,依旧刻意保持着非常疏远的君臣距离。
“没有…不高兴?”
闻此,贵君当即将被握在手中的茶杯狠狠砸下。
“既然没有不高兴,那…那为何只有我的脸上带有兴奋和微笑,而你…却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还有些哭丧?”
再次看到魏平贵这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贵君好不容易转好的心情,又瞬间冷了下去。
“微臣不敢。”
魏平贵反射性的又一叩拜。
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带有紧张的情绪。
低眉看着地上碎成渣滓的茶杯,心里陡然一突,整个人开始有些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三步。
“微臣从小就不苟言笑,脸上向来难以有其他的表情。”
稍后,她又很快收敛下心神,正起身子,将自己的背部挺得直直的。
“而且,微臣也只是没有表情而已,至于您刚说说得…哭丧,那肯定是没有的。”
魏平贵可以指天发誓,她的脸上只是没有表情而已,绝对没有哭丧着一张脸。
在万恶的封建社会里摸爬滚打了将近二十几年,平贵已经学会了其中的生存法则。
不该有的表情,她不会有。
不该说的话,她也不敢说。
什么该装在心里,什么该表露在外面,她也是明明白白的。
如今现在这个气氛,平贵很清楚…
在贵君有些疯魔、且神经质的缅怀着过去的时候,她若是表现出哭丧的话,只怕…
只怕是会彻底激怒对方,搞不好…她自己今晚都要“交代”在这长青宫了。
“是嘛…”
贵君咬着牙,恨恨的瞪了眼前人一眼。
“可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你是在哭丧着一张脸。”
“我们之前的过去,就那么让你觉得难看吗!”
哪怕魏平贵现在脸上真的只是没有任何表情,他也固执的认为对方就是在哭丧。
贵君心里想着,凭什么只有他一人还活在过去,还抱着过往的记忆在沉迷。
而魏平贵却像是个看客一样,早已身在其外了呢!
越是这样想,贵君便越是觉得不甘。
到了最后,他竟然直接又再次冲到了魏平贵跟前去。
“平贵,今夜我若是在这卧房之内脱光了衣服,再把整个长青宫的侍卫们全部叫进来,你说…女皇那个狗家伙和她的宝贝儿子会怎么想我们?”
自从平贵进了这间小屋之后,贵君从未停止过自己都她的勾引。
他“咄咄逼人”的再次靠近,一再用自己的美色去逼迫魏平贵就犯。
“你…是疯了吗?”
贵君刚才的话,实在太过大胆。
魏平贵直接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这个“为爱痴狂”的疯子。
“我没疯。”
“我只是太爱你了。”
他抓起她的手,十指紧扣。
柔软的身子再次欺身而上。
“你别…别再靠过来了,还有,你放开我的手。”
贵君与自己的距离近在咫尺。
这让平贵觉得很不适。
她不喜欢与女尊国的男子有太多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