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时间很快过去。
隔天一大早。
魏平贵就在侍从们的伺候下起了身。
而这个时候,温袅袅似乎是已经早就起了般,房间内,看不到他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一大早晨的去了哪里。
“驸马,擦擦脸吧。”
这时,旁边伺候的侍从递过来一块洁白的、泛着热气的洗脸布。
平贵接过它,按照侍从们说得那样,用其稍稍擦了擦脸。
带着湿润热气的布料盖在脸上后,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袅袅呢?”
“这一清早怎么不见他?”
平贵一边将洗脸布递还给旁边的侍从,一边不经意的轻声询问着。
“殿下他此刻正在饭厅里,等着您一起用早饭。”
侍从当即回了一声。
“嗯,知道了。”
知道温袅袅在饭厅等自己,魏平贵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漱洗好后,起身就出了房门,开始往饭厅的方向而去。
可在步行而去的过程中,在行到前院时,她顿了顿,猛然停下了脚步。
平贵用眼角的余光,警惕性的睨了周围一眼。
也不知是怎么搞的。
她感觉这附近好像有什么人正在盯着自己,盯得她后脑勺有些发凉。
可转头去查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只有几个从这里路过的下人而已。
“奇怪。”
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平贵有些狐疑的摇了摇脑袋。
“驸马,您怎么了?”
这时,跟在平贵身后一起往饭厅而去的男侍从也开了口。
他见自家女主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当即也疑惑的转过头来。
“没什么,可能…是我今日起得太早,有些晃神了吧。”
平贵也不疑有他。
缓缓别过头来,便重新迈开脚步,再次往饭厅的方向而去。
而另外一边。
在平贵没有发现到的前院角落里。
一双眼睛在悄悄的目送她离开。
那是一双狭长、且美丽的眼睛。
虽然外表看着美丽,但里面却像是淬满了毒液一般,还隐隐约约闪现着些许病态的幽光,直让人感觉脊椎发凉。
“妻主,你太让我失望了!”
“那个贱男人有什么好的,你凭什么跟他睡了一个晚上!”
角落里特意隐藏起来的那个人…正是平贵的糟糠之夫白如玉。
他紧紧咬着下唇,右手死死的捏在墙壁上,直捏得指尖泛白也没有松开。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负心汉从其他男子房中走出来,还要让他感到心痛的了。
…………………
此时。
驸马府的饭厅之中。
温袅袅已经安坐在椅子上。
他的身前则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
平贵来到这里后,大致往那张桌子上扫了一眼。
那张桌子上除了有些常见的早食餐点外,桌子的最中央还摆着一大碗浓厚的奶白色汤料。
“平贵,你来了。”
平贵的身影一出现在这里,温袅袅便迫不及待的招呼她坐下。
他不仅招呼着她坐下,还十分热情的将摆放在桌子中央的那碗汤料一股脑儿的递到平贵面前。
“这一大碗汤…全是给我喝的?”
平贵面前的这个汤碗,比寻常人家吃饭的瓷碗还大了四倍不止。
这一大碗汤的量,足够五人喝饱,很显然不是她一个人能全数喝完的。
“当然。”
“这是我今天特意叫厨房给你专门安排的。”
温袅袅抿着嘴,轻轻笑了笑。
随后,便将汤勺递到了她手中。
“可我喝不完啊?”
平贵右手握着汤勺。
看着眼前浓浓的一大碗汤料,她眉头微微皱了皱,一时之间有些不太好下口。
“没事,能喝多少是多少,我也不需要你把它全部喝完。”
温袅袅敛下眸子,有些迟疑的说道。
“是啊,驸马,您量力而行,能喝多少是多少。”
玉衡的声音也从旁边插了进来。
他微微抿着嘴,眼里闪过一丝看好戏的揶揄之色。
“…………”
平贵没有再说话。
她拿起汤匙在这碗汤里稍稍搅了搅。
一搅和下去才发现,这汤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汤料。
而是一碗十全大补汤!
里面不仅有一些生蚝、红枣、鹿茸等大补之物,她甚至还在里面看到了…虎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