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特队长他们的平安归来让近日忙于工作,日子过得平淡的精灵们一下如同炸开了锅,热闹得很。
“利特,你们有开采到什么矿石呀?”
“苦荆沙漠内围是不是很多沙蝎兽,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围着利特,可怜这个八尺大汉涨得脸红也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
还是大祭司站出来解了围,让大家先散开,让利特他们几个先回万森堂好好休息下,有什么问题待会再问。
利特一行人被簇拥着进了万森堂,此时正是精灵们的用餐时间。
梅姨也没含糊,一人给打了一碗满是肉的魔兽汤。
五个精灵吸溜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还是梅琳达你的手艺最好,这两个月兄弟们都靠吃干粮,简直太痛苦了。”利特队长连碗里的汤都不放过,吃得那是一滴不剩。
“利特队长,快给我们讲讲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魔兽”小精灵们见到利特队长回来可高兴了,一看见他吃完饭立马围了上去缠着他要讲冒险故事。
利特队长也有耐心,一手一个就抱了两个小精灵在怀里。
“晚上再给大家讲好不好呀,现在我还要和大祭司和南希殿下汇报工作呢。小雪丽也不忍心见到我受罚对不对?”
利特队长还是那个利特队长,永远是他们当中对小精灵最有耐心的那一个。
“小雪丽,我记得你们还有伊撒尔留下的炼药作业没完成吧。要是下一次学堂的考试最后一名还是我们精灵这边的,我会按照和你们的约定,把你们接下来三个月的假期全部取消。”
这两个月没有利特队长的这个“幼儿园园长”,小精灵的管教问题是愈发的困难。
可爱的时候无敌爆炸可爱,头疼的时候也是真的哭笑不得,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不,上次育学堂的考试,按照综合成绩来算,小雪丽竟然是最后一名。连地精那边的都比不上。
细问之下才发现,小雪丽下了学堂不好好冥想修炼,不知道从哪得到的一本吟游诗册,看得那叫一个痴迷。
光仿写的吟游诗手稿就有百页之多。
南希当然是不顾她的哭闹全部没收。不过说实话,写得还挺好的。
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鼓励她继续坚持下去,按照她的梦想做一名吟游诗人游历大陆。
但是他们现在都是亡国精灵,求生都是问题,哪里还有条件可以支持她追逐她一点实用性都没有的“梦想”?
她打算把这个问题丢给利特队长,让他去安慰“受伤”的小雪丽吧。
在没收了小雪丽手稿,处罚了几个为她打掩护的小精灵后,她在小精灵们的形象算是彻底崩了。
现在她应该是小精灵们头号讨厌的对象了吧。
小雪丽偷偷瞄了几眼南希,还是没有勇气反驳。撇了撇嘴才跟着小伙伴围坐到了长桌上开始写作业,走的时候还不忘让利特队长晚上一定要来他们房间。
“殿下,我们这次去真的找到了一个矿洞,离我们这个方位2400多公里,是火铁矿。不过矿石含矿量不高,地精那边探测过,全力开采最多能支撑1个月的开采。地形复杂,开矿难度比较大。
矿石含铁度也不高,只有三成到四成的样子,看地精的意思他们是瞧不上这个矿洞了。不过我们在那里整顿了两周,我们五个人也带回来了1000多公斤的矿石。”
南希听言顿觉有些失望,火铁矿石虽然是二阶火属性矿石,但是因为其冶炼难度大,耗费工时长,一直都不是低阶装备的主流材料。
听利特队长所言,这个矿洞地势复杂,开矿洞的难度也大,又是火铁矿。
简而言之是个鸡肋矿洞,怪不得石锤部落看不上,直接就返程了。
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帕克记性最好,他已经记住了全部路线,而且画了张地图。我们这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危险,若是我们自己带人去,估计也没有什么危险。”
南希接过羊皮纸,路线确实挺简单。南希一边听着利特队长讲述一路上所见所闻。
他将平淡枯燥的冒险愣是讲出几分跌宕起伏的壮阔感,怪不小精灵们都缠着他讲故事。
忽而,利特队长停下不言,正了神色小声说道:“殿下,我怀疑地精他们探测到了另一个矿洞,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但他们确实少了三个人没回来。”
“这事无需再提。石锤部落是我们友好的朋友,不得去探测人家的动向。”ωωω.ΧしεωēN.CoM
“这个我利特还是知道的,就是和您说一声。储物戒我已经交给弗林了,那我先走了,精灵小崽子们可都等着我去讲故事呢。有什么事您随时叫我。”利特队长摸摸头憨笑。
“伊撒尔,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南希看着利特离开背影,侧首凝视着身旁这个银发精灵。
他在人类城市中混迹多年,虽说与她有些龃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意见有可取之处。
她要放下对他的成见,不能做一个固执己见的领袖。
“殿下若是考虑安排人手由帕克带路开采矿石再交由石锤部落冶炼制作火属性弓箭,我劝殿下还是放弃吧。”
南希不服气:“为何?”
伊撒尔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一旁的克雷蒙特长老长叹一声
“因为火铁矿因为其坚固属性导致冶炼困难,一般只用于盾牌或者重刀重剑类兵器制作,不适合制作成轻兵器。”
“况且想让石锤部落帮我们冶炼武器需要付出的代价太高,大规模的冶炼需要现找场地,万一再被诺尔亚帝国发现……”奈尔森大祭司也摇摇头。
他也心动,即便不能做成弓箭,拿出去派人前往古尔镇卖给佣兵工会也是好的,但是还是那句话。
风险太高了呀……
南希也沉默了,只要一日不摆脱阶下囚的身份,他们就处处受限,如同笼中的鸟,可怜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