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天他才刚被莉莉丝和安娜教训过。
“啊呀，洛卡先生您现在这幅需要人照顾的模样真是可爱呢。”
“不过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您的，从今天开始，您的吃喝拉撒都由我来负责。”
“诶嘿嘿~”
仰望天空。
洛卡表情平淡，整个人仿佛已经看透人生，窥破生死，无欲无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很多人把“色”当成美色，可实际上“色”是指物质、现象，我们能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一切事物，在佛经里都称作色。
现在的洛某人就处于这样一个状态，眼不能观，耳不能闻，鼻不能嗅，身不能动，舌不尝思，整个人都陷入佛家那名为“空”的状态。
现在的他，就是当代释迦牟尼。
妮薇儿的笑声、戏弄，都没有让男人产生任何心理波动，可这个顽皮的猫娘时不时就捏捏洛卡的鼻子，还有他身上的肌肉，就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似的，爱不释手。
可怜的洛某人，被猫娘玩弄于股掌之中
“请放心好了，洛卡先生，不要在伤心难过，昨天夜晚或许您只是状态不好，相信您下次和陛下的交战一定能够获胜……大概吧。”
用指尖轻轻戳动男人的脸颊，妮薇儿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您的身体最多只需要三天就可以完全恢复，请不用担心，不过上厕所这种事情还是请交给我好了，下床还是很困难吧。”
耳朵动了动。
少女的话，让男人心中名为“空”状态产生了一丝裂缝。
“洛卡先生，不如您现在想想，为什么昨天会变成那样呢，如果是陛下弄出来的事情，我代替她向您道歉，但如果是您自己身体出现状况，我希望您可以好好思考一下究竟为何会变成如此状态，是否可以彻底根除。”
言归正传，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继续打趣洛卡会让男人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程度上的影响和打击，她是个情商很高的人，知道这种时候要转移话题，而且还要安慰对方，果不其然，在听见猫娘的话后，洛卡眉头跳动几下。
眉头紧锁，他在奴隶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梦境，之前闹了这么久，现在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自己在第一次觉醒记忆时，是在两年前，但是什么原因又或者是什么样的契机……
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
两年前，他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是大病了一场，但身体状态和现在几乎如出一辙。
自己记忆的第一次觉醒，是和魔女有接触。
是的，当年的洛卡还是那个胆小且卑微的自闭少年，以前他负责外出采购和搬运货物的工作，被莉莉丝像条狗一样捡回家，他依稀记得，当时自己和莉莉丝这位魔女殿下的第一次接触，是在餐桌上。
当时莉莉丝要享用餐，洛卡很卑微的将餐具递给对方，原本这是属于安娜的工作，负责侍奉魔女用餐，可当时安娜外出执行任务，加上其他人也在忙碌，这点小事也没必要特意去找其他女仆过来，所以洛卡很自觉递了过去，可就是在递过去时，莉莉丝接过，然后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掌。
这原本是一个很普通无意识的举动，两个人谁都没在意这次小小的接触，可就是那天过后，洛卡整个人就和变了个人一样。
倚靠床头，妮薇儿很自觉拿了枕头垫在男人身后。
表情已经逐渐镇定，妮薇儿看见洛卡在回忆事情，非常自觉没有打扰，而是去打了一盆水将洛卡又一次擦拭干净，换上干净的床单薄毯，这个举动倒是没让两个人感觉到有多尴尬什么的，毕竟这位猫娘也经常去给洛某人洗澡啥的，倒也没什么太避讳的东西。
思考了许久，男人才确定了内心所想。
“两年前，我也有过这种情况，我想了一下，那天我同样没有做任何奇怪的事，也没有异常举动，唯一和往常不同的，就是给莉莉丝递餐具时，我们的手碰了一下。”
“仅仅是碰了一下，指尖接触时间不会超过半秒。”
“然后当天晚上就出现了犹如现在这样的情况，当时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脑子里一团乱遭，各种各样的记忆，根本不像是我的记忆同时涌入大脑，我感觉我脑子就像是宕机了一样，你可以理解成翻阅拥有强大魔力的魔法书，当事人能力不足而导致精神崩溃。”
“我就是陷入了这样一个状态，这次也是，但我能感觉到和以前比起来，我的承受能力更强，所以没有精神崩溃，也没有直接昏死过去，还能勉强保持清醒，这或许是唯一区别。”
“不过两年前我昏死过去后，是被其他仆人发现我的异常，当时好像是直接给我抬去医院了，但医生都束手无策，结果有仆人试图去请莉莉丝帮忙，这丫头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可对于自家下人确实很好，在她的帮助下，我才勉强恢复正常，对于她而言，她肯定不会在意这么一件小事。”
“可从那天过后，我脑子里就多了点什么东西。”
“不仅如此，我整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程度上的变化。”
“无论是我现在的人格，性格，都是从两年前开始转变。”
“萝利亚现在实行的政策，历史，我脑子这些记忆，全都是从那时候涌入了我的大脑，我第一次晕死过去或许是因为内容量太大一下无法接受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应该是第二次，和上次一样，我无法回忆起梦里的内容，我个人倾向于是因为这段时间和那几个丫头乱来的次数太多激发了什么东西。”
“感觉像是抵达一个临界值？”
扶着额头在不断讲述着什么，过了半个小时后洛卡状态明显好了不少，不光是气色还是其他各个方面，包括思绪和逻辑性都清明了许多。
对于自己身上的事情，洛卡没有任何隐瞒的想法，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只要有人问，他就说，瞒着有啥用，装作一副神秘的模样，结果搞过来搞过去自己都不知道身体内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不寻求帮助自己怎么揭晓谜题，是吧。
更何况他对于妮薇儿也还算信任，倒不如说他对于这个王族其实都算比较信任，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感。
妮薇儿和往常一样，将洛卡说的事情全部记在小本本上，这些事情必须记录下来，然后等两位王女回家后她去询问，或者是寻找比较专业的精神系魔导师解答。
虽然听起来很玄妙，但是妮薇儿并没有显得非常惊讶，这个世界上拥有灵魂一说，也拥有轮回转世和重生这一说，如果说洛卡就是这其中之一，她并不会感觉到吃惊，相反会觉得很正常。
否则洛卡凭什么什么都懂，还和别人拥有与众不同的观念以及特殊能力？
哪怕洛卡说自己是什么神祇转世她都不会觉得意外。
“怪不得您之前总说，自己是什么魔王转世，还说自己喜欢被陛下践踏是为了觉醒身为魔王的能力，原来您说的都是实话呀，我还以为那只是您为了掩盖自己是抖（？）编造的谎言呢。”
“呃……对……对啊，就，就是这样的，是，是为了觉醒更强的能力和过往记忆。”
表情僵硬。
他好像还真没想那么多，就，就被踩又能提升能力又能爽，何乐而不为嘛。
听见男人支支吾吾的语句妮薇儿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并没有当场揭穿，而是掀开被子，衣服裤子在刚才的谈话中已经给男人穿好，现在洛卡还是没什么力气，也下不了床，于是她伸出手，很小心按揉着男人结实的肌肉，以此来给他放松身体。
“唔~第一次接触是契机的话，后续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这样的过程说明已经饱和，您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确实是和两位殿下玩的次数太多，然后阈值到达一个限值，最后引发这样的情况，如果没猜错，您除了又一次觉醒了部分记忆外，对于您能力和实力上的提升应该也不小吧。”
“还不确定，实力方面还要多尝试几下，不过记忆有些像是全新的记忆，但是在清醒的一瞬仿佛遭遇到什么刺激，或者说是一种自我保护，让我无法完全看清，现在我脑子里面有很多记忆碎片，我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整理出来吧。”
“啊，抱歉，是我打断您了？”
语气有些自责，她还以为是自己把洛卡叫醒打断了男人的觉醒仪式。
洛卡摇了摇头，连忙开口否认：“不不不，没有，你想多了，怎么可能……不对，不对！就是你的问题！妮薇儿，就是你的责任！说，你该怎么弥补我的损失，我身为魔王的能力就被你这样打断，你要怎么负责！”
“那个，您想让我付出怎样的带代价呢？”
直接改口。
妮薇儿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但她依旧没有戳穿，而是眨了眨祖母绿般的双眸，对着男人吐了吐舌头。
“咳咳，我想想啊，不如这样吧，你今天就用胖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