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皱皱眉,这要是敌特那自家就危险了。
“一大爷,一大爷,你快来看。”阎解成的声音传了过来。
易忠海跑过去,阎解成已经把胡同口那个趴着的人翻了过来,“一大爷,这是许大茂啊。”
“许大茂?”易忠海拿过阎解成手里的煤油灯,借着光,看了看,还真是许大茂。
崔大壮伸手探了探,还有呼吸,“叔,还有气儿,还没死。”
“大壮,快,背上人,解成,咱们去院里拉板车,得赶快送医院。”易忠海有条不紊地安排,崔大壮背起许大茂就跟在他俩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就往四合院走。
没走两步就迎面碰上了一队人。
阎解成赶忙抓起枪,“谁?别动,我要开枪了。”
“你这兔崽子,我是你爹。”对面亮起了一个手电筒,领头的正是阎埠贵。
阎解成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爸,你们也不提个灯,这黑灯瞎火的多容易误伤啊。”
阎埠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听到枪响了,要是有敌特,提着灯出来不就成靶子了嘛?”
“当家的,怎么样?你没事儿吧?”一大妈从阎埠贵后面挤出来,“我有点担心,就喊了张姐和老阎领着人出来看看。”
张婶子手里提着把土铳,“一大爷,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怎么有枪声?”
易忠海摆摆手,“回去再说,当务之急是送许大茂去医院,等许大茂救了过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许大茂?还有许大茂的事儿?”傻柱提着把菜刀,也挤了出来。
他凑到崔大壮边上,“还真是许大茂,这谁打的,下手也太狠了。”
易忠海摆摆手,傻柱就闭嘴了,两伙人合为一伙,亮起几个手电就回了四合院。
“解成,你带上枪,去医院守着,强子,你陪他一起去。”易忠海吩咐完,阎解成和张强拉着板车就往医院去了。
看着他俩走了,易忠海回头看看崔大壮,“大壮,今天晚上院子里得你看着,我还要出去一趟。”
“老易,这太危险了,要不天亮再出去?”阎埠贵有点担心。
“老阎,事不宜迟,你也不能歇着,我走之后你就去厂里,实验车间有巡夜的,你喊他们过来。”易忠海摇摇头。
一大妈一脸担忧,“老易,你这一个人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在家待着,安安心心守着军子,一会儿我就回来了。”易忠海说完就拿了个手电,骑着阎埠贵的自行车就出了四合院。
“别担心了,等会我搬着被子去你家陪你,我爹当初可是十里八乡都有名号的猎户。”看一大妈一脸愁色,张婶子提着土铳,拍拍自己的胸脯,看得阎埠贵眼睛直抽抽,生怕她手里的土铳走火。
易忠海骑着阎埠贵的大宝贝,脚蹬子都快踩出了火星子,这才赶到杨厂长家。
“老杨,老杨。”易忠海拼命地拍着门。
杨厂长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脸怨气,“老易,你知道现在什么点吗?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老杨,我们胡同死人了,大壮打死的,我怕是敌特,闻着军子的味儿了。”
易忠海的话一出口,杨厂长立马就清醒了,“敌特?,怎么办?去厂里叫上保卫科吗?”
易忠海摇摇头,“你开车送我去周副司长家,大壮说人数不少,保卫科的我已经喊人去叫了。”
杨厂长赶忙跑回屋,套了衣服就跑了出来,“走,车就在楼下,我还打算明天去纺织厂找老余呢,就让司机停楼下了。”
杨厂长开着车载着易忠海就到了周副司长家所在的大院。
守门的警卫听了易忠海的话,亲自领着他和杨厂长进了大院。
所幸的是周副司长还没睡,易忠海一敲门他就来开门了,周老爷子也被惊醒了。
等易忠海讲完胡同里发生的事儿和他的猜测,周老爷子沉着脸喊警卫过去,吩咐了几句,那警卫就跑了出去。
“忠海啊,你先别急,我让小路喊人去了,待会你们车开前面,领着他们去你们那胡同。”
周老爷子捏捏眉心,安抚了易忠海几句。
没多久,那个警卫就跑了进来,“首长,人到齐了,现在出发吗?”
周老爷子点点头,“记住了,如果是敌特,一个也不能放走,还有,保护好胡同里的居民,尤其是易小子,知道吗?”
警卫点点头,就领着易忠海出去了。
杨厂长开着车,看看后视镜,忍不住咋舌,军子这面子也太大了,后面这可是整整两卡车的兵,还都是装备齐全的那种,这再多的敌特,怕也是插翅难飞吧。
周老爷子眯着眼,看着车队离开,周副司长忍不住来回踱步,“爸,真要是敌特那可就麻烦了。”
“你们冶金部干什么吃的?真要是敌特,那就是你们冶金部出了问题。”周老爷子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爸,不可能是我们冶金部的问题,绝对是外贸部老程他们那边出了问题,本来都决定让红星轧钢厂开始生产1700mm连轧机的,就是因为外贸部给拖住了。”周副司长满脸的肯定。
“明天你开车送我去外贸部,我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东西。”周老爷子一脸的杀气。
周副司长吞吞口水,“爸,你去睡吧,我在这盯着。”
周老爷子摆摆手,坐在沙发上,“我还不困,再等等。”
等周副司长再回头想跟他说话的时候,周老爷子已经睡着了。
易忠海一伙人赶到胡同的时候,厂保卫科和实验车间保卫科已经在胡同口和街边守着了。地上的尸体还躺在那,没有动。
卡车上的士兵也下来接管了这一整个区域的防守和排查任务。他们分成了两队人。
一队人领着王主任和崔大壮一家一家搜查,另一队人则是领着保卫科的迅速布防。
虽然是深夜,南锣鼓巷这一块还是灯火通明,和白天也没什么区别了。
易忠海看他们都安排得有条不紊,也就放心进了四合院。
一大妈和易军都没睡,张婶子更是搬了个凳子,端着土铳坐在门口。
看到易忠海回来,一大妈才松了口气,跑上前抱着易忠海就开始流眼泪。
易忠海有点尴尬,“军子看着呢,你哭啥,我这不没事儿嘛。”
一大妈抹了抹眼泪,锤了他一下。
张婶子打了个哈欠,“一大爷,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