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程度要去对抗天外机神的阿瑞斯仍旧有些不够看。
信仰之力,不能过度依赖——那只会让他成为另一个阿瑞斯。
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被传颂为勇气之神的苏树,已经尽可能地在施以赐福,将这份力量分散给斯巴达人。
如今的赫拉克勒斯,已经是克雷多斯赐福下的冠军神选,大英雄所屠戮的恶魔,其尸体堆叠起来,足以绕整个斯巴达好几圈。
但,赫拉克勒斯并非是在信仰克雷多斯而是信任着他。
他们,信任着彼此。
苏树在用亚托克斯过滤后的信仰之力,帮助赫拉克勒斯努力冲淡着赫拉狂化的诅咒,大英雄如今的神志,也在变得越来越清明,言谈也逐渐顺畅了。
阿尔戈英雄们,喜悦地望着这一幕,半年过去了,他们如今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斯巴达的一员。
斯巴达的军队,已被提拔出了上千人的、克雷多斯的神选,在与恶魔的厮杀对抗之间,这个数量还在源源不断地上涨着。
希腊大地的地狱裂隙,在斯巴达被撑开了一大半,地狱之门内,已经修筑起了稳固的魔术防御工事,全天候自动化地搅碎那些涌来的恶魔杂兵。
若侦测到那些棘手的、带有名讳的恶魔们,他们畸诡的能力,普通的战士难以抗衡,则会由神选们出手绞杀。
其他的城邦,在安定之下发展得愈发欣欣向荣。
各地的战士,都跨山渡海前来斯巴达支援,如今整座城邦的常驻人口,已经跨越了百万的阶级。
担忧着曾经的、家破人亡的悲剧再度重演。
苏树更带领着城邦的神官,在整座城区的范畴,用足以填满海岸的恶魔之血,勾勒出了国土的防御法阵——如今即便是战争之恶魔再度出现,也能够暂时抵挡住祂猛烈的轰击。
斯巴达的一切,都在稳定而坚实地迈进着,欣欣向荣地发展着。
可惜。
在斯巴达,苏树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各种支持,但要杀上奥林匹斯山,他在绝对破坏力上的爆发还不够充分。
苏树,在以「能够破坏星舰本体」的程度,衡量着自己的积累。
他被复仇的火焰所席卷缠绕,正因如此,要去对抗阿瑞斯,救回维吉尔,无疑还需要更多的底牌——他没有可以任何失败的余裕。
在堪堪能控制了自己的气力后。
苏树在当晚的缠绵宣泄间,告诉了凯妮斯这样的事。
那之后,才过了几天,他与阿塔兰忒前往森林作着调研,准备编撰有关植作的书籍。
深林之间,这位猎人的公主抬起手,径直把少年的贤王,给推倒在了花丛里。
不以这只猫咪的气力,即便对她没有任何的防备,苏树也根本不会就被她撼动吧。
然而,阿塔兰忒那浅绿如薄荷的发色,在黑发少年凝滞的视线中,逐渐浸染上了一片晦暗的幽紫色。
林间罅隙的日照下。
猎人的公主,发色的末梢逐渐由浅绿转向灰银,身上优雅的典绿裙袍,也有如幽邃的夜幕那般,侵染上了漆黑如墨的色彩。
小腹之上,诡秘幽紫的纹路浮现而出。
得到了凯妮斯的消息,阿塔兰忒使用了卡吕冬的毛皮,对自己施以了维持理智的狂化,以支撑她求爱的勇气,支撑她那从关爱变质成倾慕的感情。
若是希冀的猎物,那就要大胆去狩取。
她自小,就在这丛林的法则中,学会了这样弱肉强食的道理。
阿塔兰忒的一切,都在狂化之中,转向了更大胆、也更炽热的形态。
唯独不变的,是她那薄绿色的瞳孔,同时荡漾着作为猎人的清明、和作为女人的迷乱。
缤纷
缭乱的花丛中。
苏树望着她,就那样俯趴压制了上来。
精致小巧的琼鼻,嗅闻着身下的少年贤王,身上散发的、那股好闻的味道。
这样近的距离下,阿塔兰忒终于明白了。
——那并不是什么香气。
而是,徘徊在她的脑海里,萦绕往返而难去的、名为渴求的感情。
只要不出嫁的话
——那便不算,违背月神的誓言吧?
小腹上的奇异纹路,散发着幽幽的光亮。
薄绿色的眼眸中,荡漾着媚粉色的涟漪。
那些旖旎的色彩。
像是酒瓶中快要满溢而出的泡沫。
放在以外苏树会拒绝她的吧。
但,随着限制器的逐渐挣脱。
苏树恍惚地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仿佛也在同时被潜移默化地挣脱着。
道德和底线,就像是那个P社玩家的冷笑话一样——好似真的变得灵活了起来。
原本很多,觉得会束锢的事,觉得难以接受的事。
渐渐看来,都仿佛变得能够接受、甚至顺从了一样。
这是好事么?坏事么?
亦或者说,甚至是一种成长么?
纷乱如麻的大脑,已经不堪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