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计算力,不足以支撑这具身体的魔力推动,但亚托克斯说不定可以。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闻言。
亚托克斯低沉地笑了起来。
“哼↘,原来你早就准备压榨我了,克雷多斯,我尽力尝试吧。”
少年的贤王,伫立在这山巅的王庭,一头魔力构成的幽邃黑发,在风中微微披散着,散发着汲人的暗芒。
他的身后,一双柔软的手腕伸了过来,为他披拂上了一件魔兽皮毛鞣制的大氅。
苏树抬起手,捏住了阿塔兰忒的手心。
“我不冷。”
不必去看,他也能够通过触感、脚步甚至呼吸,判断出是自己哪位妻子。
猎人的公主,感官一向最为敏锐。
“知道您不冷,但不妨碍我给您披上。”
猫咪的吐息,在耳畔搔拂得他有些酥麻。
“为什么不睡了,殿下。晨间运动呢?最近没有政务要您缠忙吧”
“当然。”
少年的贤王笑了笑,回身凝望向了阿塔兰忒那薄绿色的眸子。
“你们最让我缠忙了。”
望着那深赭色的瞳孔。
猫咪凑上去,吻了吻王的嘴唇,精致的琼鼻微微嗅着,闻着他身上让自己灼热的气温。
扭动的尾巴,在身后摇曳晃荡。
“只觉得永远都待不够呢,想要彻底占据殿下您,但这种自私的想法,又觉得很羞愧。
“您是斯巴达的王,您的重担不允许您有什么闲暇的空隙,明明我们在拖累您吧,如果没有我们,您晚上的休憩会变得更香甜吧。”
能给自己披衣物,还说起床的情话,苏树很感动,但如果塔喵的手不握来握去就更好了。
“我美丽的阿塔兰忒小姐,您是怎么做到一边说这么好听,一边不安分地摸我的?”
阿塔兰忒纤细的指尖,不安分地在少年的白袍内游走了起来,撩动着昂然的心弦。
昨晚关照着美狄亚,她是最没有被喂饱的那一个。
“不是猫,是捕食您的狮子,是凶猛的万兽之王。”
“但表现得,和猫咪差不太多。”
苏树揪住了她的尾巴,引得她身子一阵酥软地颤栗起来。
“嗯哼!呼呼啊哈——”
明明是来披衣服的。
阿塔兰忒,却把自己也给披上去了。
“那猫咪这么多年的誓言,全坏在您身上了,殿下。”
“那,我把阿尔忒弥斯请下来,让你当面给她赔个不是?”
“我可没有违背,我只想一辈子当您的猫。”
银发的猫咪,厮磨着少年贤王的耳畔,软绵绵地喘息着。
“锁死阿塔兰忒吧。”
放置着各种精密仪
器、有如手术室那般,却显得更为科幻感的空间中。
银发的、带着兜帽的医生,浏览了片刻手上的魔术纹板,微微拂胸行礼,将其呈递给了黑发的少年。
“您全部的身体数据,都在这里了,克雷多斯殿下。”
即便是阿波罗之子,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
面对苏树所提出来的构想,也不由得感到了十足的震撼。
这里正是苏树,斥巨资给他修筑起来的研究院。
各种神代挖掘出来的器件设施,不要钱地往这里搬运,如今阿斯克勒庇俄斯带领着学徒们,负责管理整个斯巴达的医学研究和伤患护理。
“按照您「魔力推动」的构想,您要用魔力接管身体的运转,那您的身体需要字面意思上先死去一次——这实在太危险了,我强烈不建议您直接尝试接管全身。
“人体是非常精密的系统,稍出差池,您有可能会直接瘫痪、神经系统紊乱,像是阿尔喀德斯那般,语言系统出现障碍都只是小事。
“这要求非常高的算力,所以,我推荐您先从手臂,甚至一根手指开始尝试接管。”
面对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建议。
苏树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会有事,你放心没有那个时间余裕去慢慢试了。”
一个月过去了。
配合着医神的检测,苏树已经给亚托克斯传递好了自己所有的身体参数。
即便出了什么差池,亚托克斯也会把他救回来,虽然没脑子,但它很可靠。
“啊我的确很可靠没错,前面那句话可以省略。”
殿下,您究竟在急什么?
望着眼前的黑发少年,阿斯克勒庇俄斯很想这样问,但他憋住了。
知道得越多,越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