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想法怎么了姑姑,不是和你一样吗?而且表弟十五,马上就要娶妻了,我的孩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她的想法不是和温姑母一样吗?
为什么她会冒出来这一句,是因为有的话,只能她说,有的主意只能她出吗?
温莹莹其实明白温姑母的心情,也理解,但她不想连孩子的影都没有,就把他的人生定下来了。
温姑母还是不能接受,而且她把小儿子过继过去,跟老头子怎么交代。
“可……”
“姑姑不会是想谁的血脉更亲近吧?可是姑姑我爹是一母同胞,我和弟弟也是一母同胞,所以过继谁都是一样。
表弟马上就能娶妻,能更早地给爹延续香火,难道不是吗?”
“你这说的……”好像也对。
温姑母有点怀疑人生。
“即使没有表弟,咱们也可以从我堂兄弟中找,说不定有人愿意,与爹有血脉关系就行。”
既然出主意,温莹莹就把这个范围拉大,让温姑母好好想去,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摘出来。
“而且爹身上有功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至少以后入仕顺利,姑姑只要修书一封寄回老宅,族中肯定会开始为爹做打算的。”
“这倒也是!”
温姑母若有所思,她早应该想到这点的,这有功名加身,惠及子孙后代,相反有罪也是同样的道理。
只是温姑母想到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过来,就怕温莹莹心里不舒服,影响了她和温莹莹之间的关系。
但是,温姑母又有点不甘心,“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
“所以姑姑回去好好想想,这过继的事情该怎么办,一时半会儿也不着急,有的是时间,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得知父亲离世的消息。”
温莹莹劝说道,见温姑母心理防线越来越松动,忍不住心里偷笑。
“不行,我得先回去一趟。”
温姑母急急忙忙站起来,就要往家里去。
都走到门口了,她又折返回来。
“那个莹莹啊。”
“嗯?姑姑想说什么?”
温莹莹惊讶地问,这是还没死心吗?
温姑母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去你外祖家的时候,能不能别说是你爹抛弃了你们两个,毕竟人已经去世了。”
似乎是真的说不下去,温姑母住了嘴。
原来是这事,看来温姑母再怎么也是她爹那头的亲戚,心里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
温莹莹之前也听她说过,她那个便宜爹全靠她娘娘家救济。
便宜爹做了那样的事,温姑母竟然让她隐瞒真相。
温姑母对她有亲情,但是不多。
“这个啊,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没准备好呢,不然姑姑和我一起去吧,姑姑也和他们许久没见过了吧?”
温姑母被温莹莹的话说得一愣,她脸上不大自然,“我去做什么,你到那天带着文州去就行,替我和你姥姥问个好。”
“姑姑既然没空,那我一定把话带到,说起来,我也很长时间没去姥姥家了。”
温莹莹有点感慨,这些人她只在记忆里找到模糊的身影,她个人是不曾见过的。
再想想以后过去,见的都是别人的亲戚,还要努力保持表面的友好。
想想都有点累。
“好,好孩子,唉,姑姑先回去了,头有点疼。”
温姑母作势揉着额头,就往外走。
正好杨文州在门外敲门,看到开门的是温姑母,他连忙放下手里头的木头。
“姑姑你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文州回来了,你把这木头拖下山来干什么?”
温姑母笑得一脸灿烂,越看杨文州这小伙子越满意。
“哦,这个啊,我想自己做一个床,毕竟成家了,屋里那个床太小了,挤得骨头都疼。”
杨文州主要不想打地铺,有了大床他就可以上床睡觉了,不至于现在成亲了还打地铺。xしēωēй.coΜ
“你还会这个呢?很好,不错,不错,可是学过木工?”温姑母眼睛一亮,“对了,你要是会这个的话,改天上姑姑家看看,我那张床啊,老是会塌下来。”
温莹莹走到门口,看到杨文州,笑意盈盈地说:“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呀,你们忙,我先回去了,改天文州你来我家看看,啊!”
“行,我知道了,姑姑。”
杨文州爽快地答道,他在温莹莹的注视下,把木头扛进院子。
关了门,杨文州问道:“姑姑来咱们这里,怎么这么匆忙就走了?”
温莹莹带着杨文州进屋子里,她抬头定定地看着杨文州,一脸认真。
她试探地问:“我姑姑让我问你,你会考虑入赘我们家吗?当我们温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