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崩坏能适应性和抗性方面的调整,总部并未分配科学部和研究所进行研究,据我所知当前有相关研究的只有第五科学部。”
“他们提供的‘解决’崩坏能侵蚀的方法在我看来有些……呵……笨。但也算实用,毕竟人类从很久以前起就开始用这种办法了,算是用实践验证了可行性,而且我这里也刚好有配套的方案帮你治愈术后问题。”
“嗯……总而言之,这个方法就是……”
没有花里胡哨的挽刀花动作,手术刀被稳稳地握在一只和机械臂差不多精密的手中,锋利的银色刀尖在裸露的后背上游走,随时都有可能刺下溅出血花。
梅比乌斯将手术刀停在那些纹路的后面,看着林的后脑勺,颇有嘲弄意味的笑道:“切除病害部位。”
“……”
虽然动作很有威慑性,梅比乌斯这个名字也算是臭名远扬,但林对她现在这仿佛要把自己解剖的样子显得格外的平静。
既然把办法说给他听,也没有直接动手,那就说明后面还有需要补充的关键部分。
观察着林的态度的梅比乌斯无趣的放下手术刀,端起咖啡泯了一口,吐出口醇香的咖啡香:“但你的情况不适用这种方法。”
林想了想说道:“……因为分布的位置。”
“你倒是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梅比乌斯让林穿上衣服从手术台上下来,她轻轻摇晃咖啡,杯中的平面原原本本的映照出她富有特色的瞳孔,“说到底崩坏侵蚀并不是简单的毒素蔓延,一旦开始切除手术,侵蚀速度就会飞速上升,如果只是手部或腿部受到侵蚀我能保证在侵蚀你的躯干前将完整的切除病害肢体。”
“然而你的侵蚀纹路一开始就在你的躯干位置,而且离心脏特别近,以你那玻璃一样的脆弱体质,强行切除只会直接被侵蚀心脏而死。”
“……”
一直在注视林的梅比乌斯小口小口的舔着咖啡,见他还是没任何的动静,冷冷的低哼了一下:“你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啊。”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林早就知道的,如今不过是又一条路堵死了而已,没什么好失望的。
而且,他其实也不在意。
“但我要是说,确实还有那么一点的不确定性呢?”
不确定性……要是真的有那种接近起死回生的办法,早就可以用于治愈其他受到侵蚀的受害者了。
同样在观察梅比乌斯的林这回做出了反应,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感兴趣一点,问道:“那是什么?”
“呵呵……你终于让我觉得有趣一些了。”
梅比乌斯的对林表现出的求生欲很称心,那张富有成熟魅力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手指轻叩在案桌上。
“我问过梅一件事,她是否愿意为了全人类更美好的未来而与人类为敌。”她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
林听卑弥呼说过梅比乌斯曾亲自去找过梅,在那时就已经决定推荐梅加入逐火之蛾,但具体的谈话细节,在资料中是没有记录的。
现在梅比乌斯所说的,正是那回让梅比乌斯觉得梅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的关键对话。
梅比乌斯的绿瞳愉悦的缩了缩:“她没花多少时间就给出了让我满意的答案。”
答案当然是愿意,而这恐怕也是现在逐火之蛾内部开始出现不同声音的根本原因。
“在对律者的尸体进行解剖后,我有了一个初步的构想。”梅比乌斯的笑容很美丽,但却格外的渗人,“既然律者在一开始都是人类,那么人类,为什么不能够成为律者那样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