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郎爽的光线照入房间,刺激着林祸的双眼,他抽搐眼皮,沉沉地坐起身,扶着发疼的头。
昨晚....他好像隐约看到了林瑟姐?是梦?
林祸一头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凌乱得不像话,床单也是,他的瞳孔扫视周围,发现这根本不是他的房间。
床上有着香味浑浊的浓郁,明显的湿冷,使床单并没有完全干透,林祸的意识很混乱,到底是还没有睡醒,还是睡眠药的后劲,他也不清楚。
但头顶处,冒起了黑色的火焰,那道火焰形成了倒计时,无情地倒计时。
距离弑杀赛开始还有五分钟。
林祸看向墙上的钟,发现这个时间段,姐妹俩已经出去了。
他扶着头走出房间,邹着眼皮去到厨房。
不久后,林祸端着早晨回去自己的房间,发现冴子正缩在床上,脸色烫红。
很明显,她昨日的后劲也还没消。
冴子一想起昨日的事,就羞耻地抱着枕头,绿色的小瞳不敢直视林祸,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冴子,早啊。”林祸坐到床边,将煎蛋和热牛奶放到床头桌。
“那个....前、前辈....昨天那个....是、是什么....?”冴子埋着枕头,唯唯诺诺地问,中途还偷看了林祸几眼。
“说了你也不懂,以后慢慢和你解释。”
林祸一把抽开冴子的枕头,让她羞耻得“哇哇”一叫,连忙抱住被子,害燥地缩里头去了,可爱地像只躲地洞的小兔子,总想找个地方钻。
这里的女性并没有那种事的概念,所以冴子的情况也能理解。
“总之,我对你的请求就是昨日那样。我不在的期间,你可以在房间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我需要你的时候,就会回来找你。就这样,快起来吃早餐。”
林祸简单交待后,拍拍冴子对着人的臀,让冴子“呜啾”一声,颤抖了下身子,连忙缩到床角。
接着,林祸便走出了房间,用钥匙反锁自己的房间。
而冴子也从被窝探出头,脸颊微微发红。
“之后,那种事也会一直发生吗.....?”
冴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昨日的事情,让她觉得陌生,虽然开始有点小害怕,但意外的有种微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又能说是不适,又能说是舒服,但冴子能确定,昨日的自己完全不正常了,好像沉迷了进去。
她不理解,前辈为什么要对她做那种事情?但的确,前辈没有伤害她的,和约定的一样,前辈提供了食物、房间、以及保证了她的安全。
她好像,真的不用再去弑杀赛了?估计.....家族的人也已经默认驱除掉她了吧?昨日的弑杀赛也逃掉了,光在和前辈粘一起了。
“前辈的身体好奇怪.....但又有种莫名的魅力.....”冴子捏捏小手,感觉还想回味的那种感觉。
她看向床头桌的早餐,发现林祸还特地给她做早餐了....以前她的食物问题只能自己解决,家族的姐妹都不会做饭,大部分都是外出自己解决的,运气不好被人欺负了,钱被抢了只能饿肚子。
“以后我就能在这呆着了吗?”
冴子的心情澎湃不已,她可以不用再出去战斗了?再也不用出去被坏家伙勒索了?可以一直当个居家族了吗?
她想想就感到开心,在林祸的床上滚来滚去。
而在门外的林祸还是有点困,他记得昨晚自己被下药了?可恶,家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给他下药!?
林祸感到难以置信,随着意识的清晰,他头顶的倒计时也开始降阻至0:00
弑杀赛彻底开始。
林祸的身体被黑火淹没,消失在了房门前,下一秒出现在一个全白的空间。
白色的空间竖立着两栋门,鲜红的发黑的门,以及完全发黑的虚无之门。
所谓弑杀赛,就是要见血的,林祸的选择自然只有一个。
那就是红色的门。
“同是等级一,我打得过同等级的对象吗?”
林祸紧张自问,额头开始冒出一滴汗水。
(体质以发生过匹配变化,以掠夺对象,冴子为参考。)
“啊、也是。”林祸突然想起,昨天持续到一半他已经能完全压住冴子了,那会气氛太过潮烈,林祸一时间都没注意。
现在想想,他的确可以强硬地抓住冴子,任意地摆出自己想要的姿势。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活着回去才能去找冴子。
林祸跨出的第一步,就是直向面前的鲜红之门。
随着人影步入门的一瞬间,林祸在一晃间再次转移,来到了一处废弃的走廊。
这个环境散发着诡异的绿光,走廊的地砖肮脏、破裂、到处堆积着废钢断木,病床、原本雪白的床单染得湿漉发黑。
墙上的电路还爆着电花,地上积水无疑是通电危险的,毕竟上面就浮着一条鲜红的死鱼。
这个地方,一眼看去是废墟的医院,那到处敞开的门,无人的窒息感,让林祸总感觉会冒出什么。
他没打过弑杀赛,因此只能警惕地扎在原地。
随着心头蔓出的冰冷,林祸一声“破天弩”,通体翠绿的弩浮现,被他一把握在手中。
随之,他的身上出现了轻装的护甲,撞在了林祸的右肩,双腿穿上了轻巧的攀山长靴。
林祸现在的样子很像森林的游侠,他紧张地在废弃走廊上轻走,拔出腰上的备箭,填装火力,将手中的十字弓如枪警示,一遍一遍的,警惕这些空旷的病房。
林祸的黑色制服开始湿透,这家医院的水源没有完全断掉,导致天花板漏下的水滴也是接连不断。
林祸记得,十字弓,也就是这把弩,虽然杀伤性和爆发高,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填装慢,林祸必须避免被敌人靠近,直接完成一击必杀的爆头。
但这里的视线有点影响视觉,偶尔的昏暗,诡异的绿色光线,让林祸不由浮想联翩,他总感觉自己的对手不是人。
伴随林祸的皮靴踩到地面的积水,那所晃动的脚型水花,不由地让某个存在感觉了到了什么。
她双手红液滴答,身上破损的护士服晕染溅射的鲜红。
她的喉咙开始蠕动,呼出了长长的粗息,吐出了野兽般的烟气。
咔拉——
黑色的高跟鞋开始跨出不稳的步伐,框框响的生锈剪刀被她拖动,在地面划出一条长长的切线。
那蔓着藤蔓的墙上,挂着一面破裂污秽的镜子,而镜子里的画面,走过了一位粉红的护士,她的脸被长长黑发遮住,正手拖着铁重染红的巨剪,一步一步地朝目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