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青好歹还有一只青鸟,一只水麒麟,而眼前的破茅草棚,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上仙住的。
这住在青,楼里的一枝花,估计不会住在这里吧,东华的前途堪忧啊,十分堪忧啊!
果不其然,一个胡拉渣的男人拎着一坛高粱酒歪歪倒倒的走来。宁儿看着那身段,不,身姿,仔细辨认,才敢确认,那个酒鬼的确是自己曾经的好友。
奈何几日不见,她去荆州成了个亲,他就落魄成这幅德行,实在是有损道家神仙的形象啊!就算是赤脚大仙,或者袒胸露乳的弥勒菩萨,也没有他这么邋遢。
“东华帝君,这是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宁儿站在茅草棚前问道。
“东华帝君是谁?”他醉醺醺的歪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打了个饱嗝,尽是酒气。
这股惆怅的劲儿,倒是跟宁儿上次见到之时,颇为相似。
宁儿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过酒坛,闻了一下,没喝:“就是你啊!你怎么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姑娘,你一个人出门,也不害怕。”
“你等着。”宁儿将飞花架在东华的脖上,他立马清醒了过来,认出来眼前的小丫头片其实是活了一万年的白宁上仙。
他眼珠盯着剑,问道:“你要干什么?”
“帮你刮胡。”
宁儿很认真的用剑刃把他的胡渣刮得一干二净,然后拎了一桶水来给他洗头,还跑去市集上找布庄的老板买了一套成衣,最后把东华收拾的像个人样儿。
她递给他一面镜,鼓励他:“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打击,但是,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起码像个人样儿。”
“没用的。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的。”东华想起自己做的一切,都那么可笑,不觉又拎起酒坛喝了一口。
他说的她,应该就是牡丹仙了。宁儿看他那憔悴的面容,忧伤的眼神,险些被他感染了。“其实,你们也没什么啊。要不我告诉你,我的一段情,也许你能有所启发。”
“哦?”
“你只知道离青说要娶我,你可知道他一个修道多年的上仙,为何要娶我?”
东华好奇了起来,按照离青的脾性就是终身不娶,也是其自然的事情。当初听到离青告诉他,说要娶白宁的时候,的确是人了意料。他狐疑的看着她:“难道不是两情相悦?”
宁儿把他身边的酒坛拎了搁在一边,说道:“算,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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