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还是期待着她会突然出现,不过这期待也没有成真。元襄睡了一觉起来,心头很空落落的,垂头丧气走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头痛,回到房中向宋碧道:“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宋碧果然伸手将他额头探了一把:“好好的呀,没烧呀!”
元襄道:“你真的没摸错吗?我觉得很难受。”
宋碧又摸了一把。
“真没发烧,正常的。”又道:“气色也红润,光亮的很,没病。”看他状况有点不正常,宋碧忐忑问了一句:“怎么了,你去哪了呀?”
元襄还是头痛,宋碧瞧着他一大小伙子健康的很,然而既然他坚持头痛,也不得不把大夫叫过来给他诊治了一番。
那大夫道:“这确实没什么病啊,侯爷身体好的很,没病,可能是没睡好,不如睡会。”
元襄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的大夫,闻言发火,张嘴骂道:“你会不会看病!我头也疼心里也疼身上也难受,你非说我没病!哪里来的招摇撞骗的庸医!换人来!”
宋碧连忙把那庸医送走,另请了高明来,这位高明乃是个人精,一眼看出他没得病,就是作,遂意味深长道:
“侯爷身体没病,心上有病啊。”
正中心事,元襄伤心的滚了两滴泪。
这位高明劝解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侯爷可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
然而元襄的心病自然是不需要他来开解,于是这位高明给他开了两副药。
元襄捧着碗喝药,觉得自己病好了一些。
他抱了一会端端,宫里有人来,元佶传他。
元襄换了身衣服跟着宫人去了。
元佶人却在碎云轩的水阁,抱着只小猫在喂食。元襄到她膝下请了个安,元佶唤他起来,抱了小猫抬头问道:“你见我有什么事?”
元襄坐下,道:“没什么事。”
元佶抱着猫喂食,一边顺毛,元襄目光落在她手上。手指纤长,颜色单只是白,指甲圆润粉红,他看的出神,很想摸一摸。
四下里无人,然而到底是在宫里,今时不比往日,他是不敢乱动的。
他只好单纯的欣赏她,一看意外发现她施了薄妆,衣裳有些新样式,说不出来,就是很漂亮,颜色素净。然而她长的艳,唇如朱丹眼眸璀璨,肤色白皙似玉,整个脸是浓墨重彩的,素净的打扮也还是艳,又清又艳。
元佶抱着小猫在前,元襄随同在侧,两人顺着水阁亭榭散步。元佶不无深意道: “我不大好出宫去,你也知道,我现在万事第一件便是避嫌,出去单独见你,难免给人抓了话柄。你以后也不要给我递什么消息。”
元襄懒懒道:“我知道了。”
知道这是无用的好话,也并不往心里去听。
不过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也只好答应。
元襄跟着她一直进了屋,案上寂静的焚着香,元佶往榻上坐住。是个身体半倚,两条腿交叠的姿态,元襄清晰的看到了薄纱裙遮掩下她腰部还有腿的线条,喉咙有些发紧。
他焦渴难耐的时候,元佶开口了,动了动身体:“我脚有些酸,给我揉揉吧。”
说着伸了一只脚,放到他腿上。
元襄心乱跳,脱了她鞋,握住那只颜色白腻柔软细嫩的脚掌。抬头看元佶,元佶邪侧了身正盯着他,他若有所感,心中大喜,顺着她腿就要往榻上爬,元佶脚抵住了他的腰。
她面无表情道:“下去。”
元襄仰脸笑道:“不要捉弄我了,我认输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元佶冷脸道:“谁跟你开玩笑?”
她也不多话,只是语气异常强硬,表情异常冷峻。元襄发现她是在耍弄自己,笑容有点绷不住,一点点褪下,神情又黯淡了。
他是彻底萎靡了,固执的不再抬头看她。
闷声不吭给她揉着脚。
元佶让他去拿葡萄,元襄去了。元佶又让他剥,元襄埋头听话给她剥。元佶道:“你洗手了吗?”
元襄忍着郁闷,又去洗手。
元佶吃着葡萄,其实她不喜欢吃葡萄,有点内热。她嘴唇时不时碰到他的指尖。
“你怎么这么听话。”
元襄语带怨气:“因为你是大爷。”
元佶吃完葡萄,打发他走了。
元襄本来心中不快,被莫名其妙叫去吃了一盘葡萄,他摸不着头脑。过了几日,元佶又叫他,两个仍旧是说话,说到最后元佶靠在了他怀中。
他在情爱一道上是个十成的直脑筋,受不得引诱,当即就飘飘然,又要上身去搂她。
元佶冷淡的目光再一次把他看的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