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沥川双眸眯了眯,冷声道:“你果然够恶毒,你别忘了,当初都是因为你,姜瑶才会发生后来的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南枝,“至于沈佳明,协议结束之间我不想看到你们过多来往,我想你不会那么耐不住寂寞。”
男人语气极尽讽刺,提起沈佳明,他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顾南枝究竟是什么时候和沈佳明走在一起的,他竟浑然不知。
顾南枝张了张口,本想解释这个荒唐的误会。
可话还没说,裴沥川先走了。
她看着裴沥川的背影,眸光一点点沉下去。
她在想什么?
解释?
裴沥川似乎根本不在乎她和谁在一起,在乎的,只有裴家的面子,她又何必解释。
回到吃饭的地方时,姜瑶已经走了。
叶嫚迎了上来,“枝枝,你没事吧?”
顾南枝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事。”
但是,她也没心思玩了,“回去吧,我今天还有得忙,下次再约。”
叶嫚见状,也不好多留,只能应下。
出去后,沈佳明犹豫许久,开始忍不住开口,“裴沥川那种人不值得,如果你想,我拼了一切也会把你带走。”
他盯着顾南枝,看着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心也跟着乱起来。
顾南枝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还在乎吗?暗恋四年,结婚三年,我的一腔热血早就没了,我想离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佳明,谢谢你的好意,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自己身陷囫囵。”
她仰起头,对沈佳明粲然一笑。
沈佳明有片刻的失神,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信,还是该强硬些。
良久,心里那股热血,还是被浇灭。
他们是朋友,强硬的态度只会更糟。
罢了。
……
当晚,顾南枝如约搬回了蓝山别墅。
家里的佣人看到这一幕,眼神都变了。
顾南枝不怪他们,想想也是,走的时候拿着行李箱,雄赳赳气昂昂,结果才几天啊,又回来了……
她不想深究,将行李交给了佣人,放回从前的房间。
裴沥川坐在前厅,穿着家居服,深灰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少了些锋芒,额前的碎发还带着几分水汽,似乎是刚洗完澡,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
节骨分明的手捏着咖啡杯,轻抿一口,动作极致优雅。
顾南枝撇了撇嘴,下意识提醒,“你睡眠不好,这么晚了喝咖啡今晚指定睡不着。”
说完,她就后悔了。
真是骨子里的习惯,就像是一种奴性,永远会不自觉地关心裴沥川,她恨不能把舌头咬掉再也不说话的好。
殊不知,男人镜片下,那双阴翳的眸子,因为这句话,而产生了丝丝波动。
他薄唇紧抿,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
可放下后,他心里一阵烦躁,脸又冷了下去,“裴太太真是个操心的命,是只对我关怀备至,还是谁都一样?”
尤其是,沈佳明。
闻言,顾南枝呵呵一笑,“对,我对谁都这样,裴总千万别误会我对你余情未了。”
像裴沥川这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她以后再也不会关心了!
“裴总慢慢喝,刚才是我多嘴,我累了,先睡了。”
气呼呼地说完,便要上楼。
可刚经过裴沥川身边,手腕却被攥住,“等等。”
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她身形不稳,低呼一声,整个人倒了过去。
不偏不倚地,倒在了裴沥川怀里,并且姿势极为暧昧。
佣人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连忙跑了。
顾南枝仰躺的姿势,哪怕是从下往上的角度,也挑不出裴沥川那张脸上有任何缺点。
“怎么,刚才还说让我别误会你余情未了,现在就主动扑上来?”
裴沥川剑眉微挑,凉薄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又苏又欲!
两人距离很近,男人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钻入鼻腔。
顾南枝脸上一阵发热,矢口否认,“我只是没站稳,你想多了。”
她说罢就要起身,谁知裙身被压住,再次跌了回去,这次,又朝着怀里更进一步。
某人眼底不明的意味更深了,“那这次呢?”M.XζéwéN.℃ōΜ
顾南枝懊恼地皱了皱眉,将衣服理好,这次终于退了出来。
她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坐在了离裴沥川较远的距离,“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到底还要说什么,一次性说完,我真的困了!”
女人脸色绯红,一双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裴沥川的方向。
这个反应,裴沥川很满意。
他们结婚三年,却从未觉得顾南枝像现在这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