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脸上两道泪痕,装的和真的一样,“沥川,你别怪南枝姐,是我自己要赖在这,她发脾气是应该的。”
“没关系,我现在就走,今晚如果不是我不舒服,绝对不会来打扰你,我这就走,你们别因为我吵架。”
说着,她挣脱裴沥川,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
裴沥川拧着眉,上前将她拽了回来,“你这个样子怎么走?今晚就在这住下。”
呵呵,真是好一出伉俪情深。
顾南枝看累了,“你们的事先放一放,裴沥川,我有事和你说,关于上次妈生日的事。”
闻言,姜瑶脸色一变,“沥川,我心脏好痛,你快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姜瑶脸色红润,哪里有丝毫不舒服的样子?
如此拙劣的演技,是个人都看不下去,
可偏偏,裴沥川皱了眉头,他叫来王叔,“备车,送她去医院。”
姜瑶趴在裴沥川怀里,眼底露出了胜利者笑意。
裴沥川一发话,整个别墅内乱作一团。
他离开前,顾南枝挡在了他面前,“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她在演戏,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么?”
她声音很轻,这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裴沥川说话。
顾南枝不想闹,或许,她只想再做最后一次挣扎,起码证明,自己过去的真心不算错。
“南枝姐,我到底怎么惹你了?我有严重的抑郁症,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没有抑郁过,根本不懂这种感觉,我知道,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姜瑶眼泪说来就来,她推开裴沥川,直接跑了出去。
裴沥川凉凉的看了顾南枝一眼,抬脚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双双离开的背影,顾南枝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好不容易找来的证据,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重要的从来不是黑与白,而是人。
裴沥川把姜瑶送上车,吩咐了司机将她送去医院后就要离开。
见状,姜瑶慌了,“沥川,你去哪?你不陪我吗?”
她拽着裴沥川的衣角,甚至都忘了继续演戏。
裴沥川薄唇紧抿,坐回了车上。
就在姜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到裴沥川冷沉的嗓音,“姜瑶,你玩够了么?”
“什,什么?”
“你仗着我的愧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有些小把戏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代表我看不穿。”
裴沥川的声音很淡,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可每个字,却钻进了姜瑶心里。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月光的笼罩下,蒙上了一层清冷,“我可以答应你一切要求,除了爱你,不要再玩这些把戏,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如果让我发现你继续骗我,我们儿时的情分到此为止。”M.XζéwéN.℃ōΜ
说罢,他打开车门下车,临走前,他道:“我认识一位的心理治疗师,既然是重度抑郁,还是早些治好的好。”
他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吐出的话,却让人心底发寒。
姜瑶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车门被关上。
裴沥川捏了捏眉心,却迟迟没有走进别墅。
顾南枝说,要告诉他母亲生日那天的事。
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不知道是因为觉得顾南枝可笑,还是内心深处不想提及那件事。
王叔忙完路过前院,看到裴沥川站在原地,“少爷,更深露重,你站在这别感冒了,快进去吧,少夫人不是还有事和你说?”
裴沥川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没动。
王叔叹息一声,“少爷,我见少夫人的次数比你多,我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你和少夫人之间有些事还需要说开比较好。”
“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怎么会嘴硬呢?至少应该放低姿态,为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和少爷你争个不死不休啊……”
王叔的话,让裴沥川的心狠狠震了一下。
别有用心的人,怎么会嘴硬?
道理是这样没错,那么顾南枝呢,也是这样么……
裴沥川越发烦躁,“我自己知道该怎么解决。”
他说罢,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王叔在身后摇了摇头,这三年,他都看累了……
进入别墅时,顾南枝已经没了踪影。
此时的她,正在三楼卧室自带的露台上,坐在摇椅里喝着红酒。
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她之前喝的有些急,这会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漂亮的双眸透着些许迷离望向天边。
秀丽的长发被风吹的四处飘摇,本就纤细的身材,此刻看上去有些破碎感。
顾南枝仰起头,将高脚杯内的红酒灌了进去,露出白皙的天鹅颈,近乎完美的侧脸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