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老妪(第2页)
司徒伯男己抱病而至,他靠在墙角,也许那声“住口”。吼得过头,嘴角已涌出血迹:
“让他走吧!”音低而悲。
“不行!大伯!他还杀了一女婢。”司徒皓轩叫道。
司徒伯男注视阿福小崽,平静地说:“尸体在哪里?”
“在床上!”甄梦悠回答。
床上?床上已空。
司徒皓轩还是走过去掀开棉被,尸体竟然不见了。
是谁搬走她的?还是那女婢自己走的根本没死?没人答得出来。
“让他走吧!”
“大哥……”司徒伯枭有点反对,自己女儿受辱,岂可咽下这口气。
可以说没人赞成。
“走吧!”司徒伯男向司徒雪儿:“雪儿你看清人了吗?”
司徒雪儿瞥向司徒伯枭,一触之下又低下头,“回大伯……侄女……”
司徒皓轩接口道:“大伯,姐姐她刚才说没看清是谁。”
司徒伯男道,“既是如此,尸体又不在,我们不能妄加治罪,他无故闯入闺房一事,逐他出门也罢!”转向阿福小崽:“你走吧!”
阿福小崽有点儿痴呆,喃喃道,“老爷,我没有……”
司徒伯男感伤道:“清者自清,你走后要好自为之。”
阿福小崽走了,走得不清不白。
有人不满,但为人属下,只有听命的份,况且司徒伯男的威名,尤其仁慈心肠,众所周知,唠叨一阵,也就将原因归于那小子走了狗运。
只有甄家兄弟仍怒气难消,他们发誓将来一定要给阿福小崽好看。
明月依旧,人事全非。
矛盾心理困扰司徒菲儿,只见面不到十天,青梅竹马的阿福小崽儿竟又走了,而且还做了那种事?忘掉呢?偏偏又忘不掉。
“希望他是清白的……”
她没有足够信心,否则也不会矛盾不安,因为她亲眼所见,想找个较好的理由替他解释,却有点茫然。
司徒世家充满了疑问。
谁会对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如此陷害?琴心夫人的墓碑就像张大眼睛,瞪视着司徒世家如此欺负她儿子,她怒吼,山风啸飕,恨不得将那些人一口吞下去。
前些日烧的香烛还在,但已一片凌乱,冥白灰早就不在,那块被烧过的疤痕竟深烙在地面,黑而冷。
阿福小崽跪了下来,想哭却无泪,一个人就如木头刻出来一样,一动不动。
只有血不停地从裂出的缝隙中流出,那身肉,好象长在别人身上似的。
夜更深,风更狂,枝叶招了魂似地更摇、更摆,呼啸的声音猛往心里钻。
终于,僵硬的身躯打了个冷颤,抖了。不是自己抖,而是飞过来的枯枝,打中了他的背腰,刮痛了他的伤口。
他茫然无助,“娘……”
夜风在呼号,也吹散了他的话。
“娘……我没有……”
“娘,他们不该侮辱您……”
想到他娘一生困苦,还受此侮辱,孝顺的他再也忍不住挂下两行泪来。
“娘……您还好吗……冷吗……”
“……不冷……”
突然有声从墓中传出,冰冰冷冷,还是个妇人嗓子。
难道他娘复活了?阿福小崽惊愕,但声音很淡,冷风又急,他以为是错觉,悲戚道:“这寒风吹向您……哪有不冷的。”
“小姐不会冷的!”这次听得很清楚。
随即,墓后已闪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妪。她看上去有七、八十岁地样子,满头白发梳理地极为整齐,虽然年纪不小,但精神却极为矍铄,脸上地皱着虽然不少。但却红润地犹如婴儿一般。一双眼睛中精光吞吐。右手握着一根长达七尺的镔铁拐杖。身上透出摄人的煞气,
“你是!”阿福小崽感到惶恐不安。
“我是小姐的贴身嬷嬷!”老妪说着话,缓步走向阿福小崽儿,“小姐不会冷的我已为她祈福三天,小姐早已升天成神了。”
“小姐?贴身嬷嬷?” 阿福小崽心中暗想:“娘是一个琴侍,怎么会是小姐?怎么还会有贴身嬷嬷?”一连串的疑问在心里萦然而起。
“我娘…小姐……您是…?”
老妪走到阿福小崽的近身,右手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瓷葫芦,左手拍拍他的肩头,长叹一声:“哎~~,这是我酿的酒,喝上两口,只能两口!”
两口酒,烈如火,呛得阿福小崽直咳嗽,酒下肚,直烫五脏,阿福小崽醒了不少。
“猛酒斩解愁,闷酒愁上愁,你可愿听老身一言?”老妪指指墓碑,“小姐也不愿看你如此难过……”
阿福小崽感恩地点点头。
“吼!大声地吼,就像我一样,啊”
老妪大吼,一阵排海巨狼般涌向乾坤,震得山峰似在抖,回音不绝。
“吼啊!快!”
阿福小崽也吼了!这声音象要将大地撕成两片一样,山下村中的人最少有九成提早起床。
“好孩子!吼出来。心情就好过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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