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句话,成功地惹怒了两个男人。
一个地位尊贵,一个权倾朝野。
“回王上,臣妾醒过来的时候,原本是住在明王贵妃的宫中,她将臣妾视作姐妹,臣妾在金宫里原本也过得惬意。可是后来王后娘娘不知道为何,坚决地从明王贵妃那里要来了臣妾在凤栖宫里做奴婢。昨夜,王后娘娘知道您要去凤栖宫,派人将我遣了出来,要我等到您离开之后方才能够回去,所以臣妾才在昨夜喂了蚊子!”
我撅着嘴,委屈地说道,眼圈里泪水涟涟。
“爱妃,你既然一直在明王贵妃的宫中,为何不来找朕?你不知道,朕一直在找你吗?”
夜挲铧扬手,小心翼翼地擦着我眼角滑落的泪水,心疼地问道。
“王上,臣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刚刚见这位大人经过,觉得有点儿眼熟,这才连忙上前,想要看仔细了,却不料崴了脚。”
我继续委屈地说道,泪水却因为夜挲铧的擦拭愈加跌落地厉害。
“爱妃,你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夜挲铧诧异地望着我,话语里竟然有惊喜地神色一闪而过。
是太期待着我忘记从前,所以才这般信任我了吗?
嘴角再度扬起一个可怜无奈的笑容,伸出手,抚摸着夜挲铧的下巴。
“王上,臣妾看到您,这才发现,刚才看见这位大人的熟悉感觉,竟然不及看见您时候的一丁点儿。只是,臣妾看见您的时候,心底亦是有一股很疼痛的感觉,像是……心都碎了一般……”
我以洁白的牙齿咬着自己的红唇,更是蹙起了双眉,悲戚的神色凝睇着他。
“傻瓜,那是因为你不记得了朕,所以以为你失去了朕,才会如此心痛的!”
他竟然脱口而出,不加任何犹豫。
我在心里忍不住嗤笑。
他竟使如此般恬不知耻。
在他对我做出那般事情时候,竟然再度来欺骗我。
“恭喜王上重新得回了姝妃娘娘!”
站在一旁的明瑭并没有拆穿我的谎言,反而在一旁帮衬着我。
果真,只是想要保护着我,就连我如此睁眼说白话,他都不忍心拆穿我。
“是啊是啊,朕重新得到了姝妃!”
夜挲铧将我搂进怀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好似完成了一件重大的心愿。
“可是,王上已经昭告了天下,说姝妃娘娘已薨,重新册封,似乎难以说服朝臣啊!”
我透过夜挲铧的臂弯,却见明瑭一副极为严肃的样子。
“朕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夜挲铧又叹了口气,却是有着些许的无奈。
“该如何是好呢?爱卿可有好的建议?”
“回王上,原本早该举行的秀女大选,却因为战事四起而迟迟拖延,现在战患已平,这次不防由微臣负责举办此次秀女选拔,姝妃娘娘可藏于其中,到时候王上钦点册封姝妃娘娘,一切便渠道水来,朝臣自是无法反对。”
明瑭抬起头,眼神却意外地与我的眼神相接,可使他却飞快地撇开了头,望着远处。
“好,这个法子好!”
夜挲铧连连称赞叫好。
我冷眼瞧了夜挲铧一眼,对他的拍手称赞感到怀疑,到底是因为能够给我一个名分而兴奋,还是因为即将有更多地每人进贡使得他龙心大悦。
无奈他隐藏地太好,我无法察觉。
“王上,这位大人的法子倒是好!不过臣妾在秀女选举之前,该住在哪里呢?还要继续在王后娘娘那边坐奴婢,和那些宫娥们住在一起吗?”
我委屈地说道,一双手缓缓地攀上他的胸膛。
和明瑭宽阔结实的胸膛不同,夜挲铧的胸膛很瘦,靠在上面,几乎可以数清他胸前的骨头数目。那些骨头很细,感觉稍微用力,便可以捏碎似的。
“爱妃可以去朕的卧龙宫。”
夜挲铧毫不犹豫的说道,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灿烂。
去他的寝宫?
去他那张睡过无数女人的床?
“求而不得,吊足男人的胃口,随后他才会好好地珍惜你。”
这是镶玉麽麽曾经教导过的。
她说,男人本质上是一个十分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下贱的动物。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不能轻易地遂了他们的意。
只有先吊足了他的胃口,而后给他一点点甜头,而后方才能够将他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
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条件是,眼前的那个男人,对你有十足的兴趣。
不可知否,夜挲铧现在的模样,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无一不说明,他对我的兴趣正浓。
否则,又怎么会允诺我去他的寝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