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爹爹却拊掌叫好,亦在当下做出了一个决定--答应夜王的提议,将我嫁予
大王子夜甯熙,并且将择日完婚。
我望着爹爹,但是却不敢言语,不敢告诉爹爹,我的心里,早已经觅得良人。
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侯,我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但是在爹爹面前,我却不敢忘记,也无从选择。
“醉月醉人,月醉人醉;醉人醉己,己醉人醉!”
道姑满眼悲凄地撇了我一眼,便飘然离去,只留下这么一句不知其意的偈语。
爹爹听闻之后拊掌大笑,随即给我取字,从此以后我的字就是一个“醉”字。
但是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嫁予的人,不是我的心里的那个良人,也不是爹爹瞩意的大王子,而是嫁给了新夜王。
于旁人看来,我的身份真的是贵不可比,高不可攀。
难道,这就是那道姑当日的谶语?
当真是我的命格害了萝家吗?
越想,心越殇。
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舞步嘎然而止,再也无法跳下去。
蹲下身子,我将额头埋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爹爹一次又一次的告诫我,做萝家的女儿一定要坚强,不能哭泣。说的次数多了,我便真的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自己不会哭泣。
原以为早已干枯的泪腺再次源源不断地将我的眼泪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出来。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有种很陌生的熟悉感,像是午夜梦回时侯忽然思念起那个人时侯泪珠低落的感觉,明明很熟悉,却忽然记不起,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响。
我蹲下身子,手捂着脸蹲在地上,让自己的温热的泪水落进自己的掌心里。
尽管,这里没有旁人,只有落了一地的枯黄碎叶。
“你是谁?在哭吗?”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只是听见了他的声音,至于他话语里的讥讽,疑惑是同情,我却是辨认不出来。
擦干眼泪,波澜不惊地站直了身子,而后柔柔地抹平我衣衫上的褶皱,这才抬起眸子,打量了他一眼。
他的头发没有束起,懒懒地披散在他的肩膀上,看来似乎应该不到弱冠之年。
斜靠在那棵银杏树上,一件三色金白蝶穿花大红箭袖,金黑色镶嵌滚边,金黄色的银杏在他的周身缓缓洒落,柔发飘飘,远远望去,他却像极了画中仙。
这是哪位少年?为何会出现在洛萦宫?
是夜王的阴谋么?已经将我囚禁在了此地,莫非还想找借口将我打入冷宫?
我都已经这样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我拍拍衣上莫须有的灰尘,款款朝他走近。
我倒要看看,到底他是何方神圣!☆☆☆☆☆☆☆☆☆
罪妃萝蔓珠,年十六,入宫为罪妃,彰其父之罪,以记于心。然,王责于其父不谙其道,赞于大王子,为行册封之礼,意欲羞之辱之。然,其面色倔强未低头,王怒而走。入宫三年,后难之,王责之,宫娥亦敢鄙之。咦乎,为妃者,位比宫女贱之,是喜兮,是哀兮。方其十九,出宫,两年后重回,如脱胎换骨之貌,专宠于王。何故哉?
--《夜栾·夜商朝·后宫野史纪闻》☆☆☆☆☆☆☆☆☆
罪妃萝蔓珠,年十六,入宫为罪妃,彰其父之罪,以记于心。然,王责于其父不谙其道,赞于大王子,为行册封之礼,意欲羞之辱之。然,其面色倔强未低头,王怒而走。入宫三年,后难之,王责之,宫娥亦敢鄙之。咦乎,为妃者,位比宫女贱之,是喜兮,是哀兮。方其十九,出宫,两年后重回,如脱胎换骨之貌,专宠于王。何故哉?
--《夜栾·夜商朝·后宫野史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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