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山之中,绝对不单单是氧气的缺失,还有彻骨的寒冷,难寻的食物,以及空寥的寂寞。秦井生到这里已经十多天时间了,倒也安心呆了下来。
有履历有背景的秦大公子,当然不是来边疆做小兵的。军区参谋长亲自下令,给了秦井生一个边疆警卫营后勤处长的小官。
如果各位以为到了边疆,却做了后勤工作,秦井生这根本就是镀金来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什么叫做边疆,祖国极边之所,往日少有人迹往来,来一个便是大的。不是某突就是某地。所谓的后勤处长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仅仅十几天的时间,秦井生已上了两次战场。
华夏大地安享太平的百姓们,永远不会知道,边疆兵士们,每时每刻都徘徊在生死线上的常态。
秦井生在这里,过得很好,比他自己一开始预想的都要好。
过硬的身体素质,拔高多筹的战斗经验,使得秦井生在两次反击战中,迅速的脱颖而出。
什么叫做兵士,古言“覆甲之人是为兵”,这句话是没有错的。现代军队虽然早已经脱下了厚重的甲胄,但护国精神一直是武装军人最牢靠的覆甲。
热血,抑或激昂。
边疆从来不缺少这样的修饰词。
火速攫取军功的秦井生,自是被边疆的大好男儿心里敬重,如此怎不能得到兵士们的青眼相看。
挂着后勤处长名号的秦井生,现在实际上,是在做着训练新兵的工作。
如今的秦教官,早已为众人信服。
黄昏过后,结束了一天劳累的秦井生,当然不会被执勤处安排去站岗放哨,而且后勤处长还拥有一个独立的单间可以居住。
没有吃晚饭的秦井生,这会正整个身子依偎在冰凉的木板床上。
房间里摆设很是简单,称得上简陋了。整个房间刮了瓷,却不知是时间的缘故还是上一任房间主人常年吸烟,临门的一面墙上,大半墙体都呈现暗黄色。一张两米长一米半宽的木板床,支在靠窗的角落里。暗黄色的临门墙边支楞着一张四脚桌,桌前是一把有些年头的木椅了。四脚桌桌面上堆满了各类纸质文件,仔细看去,除了几份行军图外,剩下的基本都是与党建有关的大部头书籍了。
除此以外,屋子里别无长物。
军队是党的军队,党的建设无处不在,无处不重要。
秦井生倚着木板床床板慢慢坐直身子,一双眼睛在四脚桌上的党建大部头上逡巡。这几天国内因为一个知名女演员电影选角的事吵的很是热闹,各大网络媒体却集体失声。广大民众到这会才幡然醒悟,社会舆论竟已有被外来资本掌控的迹象。
到而今,老百姓们才明白,国家高层提出“党媒党性”的必要性。
还好,一切绝不算晚。
秦井生的目光收回,却变得玩味起来。
军营就藏身在千仞高山一处密林中,不过半百里外,便是国界线。国界线周边却满是*的藏身处所。说起来,秦井生对米日两国的愤恨是远超过此处国界线上的游猎分子的,他这会正幻想着处身米国大地,纵横辟阖,大杀四方呢。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秦井生新认识的小伙伴,边疆卫士郭伟推门走了进来。
穿着军大衣的郭伟,身高不到一米七,却生的很是敦实。黝黑的脸颊两侧,高原红很是显眼。
“教官,有人找你。”
郭伟的话叫秦井生一阵不解,往日里倒是少不得人找秦井生,有一颗热心报祖国的年轻士兵来求教的,有上级领导来关心的,却绝没有需要人通传的,还是就这么最简单一句话的通传。
不等秦井生开口,郭伟已闪到一边,一个比郭伟还要矮了几分的人影钻了进来。
“乍暖还冷,hold不住啊。”
人影裹在比郭伟还要厚了好几层的棉大衣里,戴了一个草黄色的棉帽,棉帽下不知从哪里沾惹到了几颗杂草,横在人影脸前。
人影越过郭伟,直接走向秦井生。
“老三,你这屋子里比外面还冷。”
来人竟是前几日还在老林中的薛枭,也难怪他会说“乍暖还冷”的话了,从亚热带的老林直接到了五千米海拔的边疆,可不是上下温差大的离谱吗。
秦井生没想到来人是薛枭,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地来,很是激动的与薛枭抱在了一起。
薛枭却没给秦井生太多兄弟感情亲近的时间,摆摆手把郭伟赶出了房子,郭伟可不敢不应命,这位比他还矮的大棉袄男子,手里拿着的是军区司令特批的通行证。
“老三,有个选择,需要你立刻做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