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估计他也听出了这个家伙是谁,刚要破口大骂,就被我制止了,他说我会倒霉,那我为什么会倒霉?
这个令我很不解,于是我直接了当的问:“你是龙魂吧,你说我会倒霉,为什么?我现在可是招魂师的最高境界,这个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龙魂有一次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够了之后才戏谑的说:“因为你做错了一件事,所以你会倒霉,这个就应该算是你们招魂口中的历练吧。”
我皱了下眉头,不知道它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问:“我做错什么事了?”
这个我还没真的没有发现,“哦,你居然还没有发现,你居然把万魂封在了奈何桥里,这个还不算错吗?”
龙魂似乎意识到了我的不解,于是冷笑着说:“万魂不是我,它无形无质,可以幻化成任何样子,其实它不过就是一团怨念组成的黑烟,一种意念,奈何桥能够困住有形有魂的东西,难道还能困住意念吗?”
我听了龙魂的话,感觉到周身都为寒流包裹住了,比之前的感觉还要真切,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总之就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天大的错事。
我叹了一口气,这时身旁的二狗沮丧的说:“万魂还在,不过只有他一魂三魄困在里面,其他的已经不见了,估计这些就是它质的那部分,它跑了。”
我点了下头,差点跌坐在地,凌空一道血光,使我突然想起了那红色的花轿,细看之下,那子和花轿还是有区别的,貌似做的很匆忙,难道……
我二话没说,拉着二狗就忘会跑,一边跑,我一边把我的推测告诉了他,二狗瞪着眼睛看着我,惊讶的说:“不会吧,就这么寸,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不会拦住我们了!”
我摇了摇头,努力的回忆之前的那子,那子出现的时候,很多鬼的眼神都很恐惧,不敢靠前,只敢远远的围着我们,我当时以为它们是在惧怕那几个五大三粗的轿夫,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它们是感觉到了轿子里的东西,我真是大意!怎么就没有闻到轿子里的煞气!我回头和二狗解释说:“也许它们就是故意让我们以为它们就是拖延时间的。
故意拦住我们,其实就是暗示我们来这里,给他们争取时间!”二狗听了之后,愤怒的啐了一声,随后说:“鬼崖!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鬼崖,就算现在去的话,那子也不会放在那里了,说不定早就抬走了!”
听了二狗的话,我立刻停了下来,心脏疯狂的跳动着,我的心里慌乱不止,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如果当时我稍微走一点心,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一阵阵愧疚感涌上心头,二狗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情,于是拍了下我的肩膀安慰道:“麻雀没事的,大不了我们再封它一次,我就不信有我们在它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二狗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心理还很不是滋味,魂灯永远灭了,奈何桥永远沉入了地府,这样的代价,我居然还没能收复一个万魂,连我自己都有点失望。
二狗拉着我快步往鬼崖走去,我一路都和行尸走肉一般,这件事带给我的挫败感实在是太大了,一是时间我根本没办法接受。
没一会们就到了鬼崖,我们一看就知道万魂回来过,因为鬼崖上空的烟雾有变化回了黑色,其中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而且似乎是刚刚散出来的,我们猜测这是万魂为了尽快恢复过来,所杀的人和鬼的味道。
很多邪道都喜欢用人和鬼的灵来提高自己的法力,不过这样的方法是天理难容的,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我懂,为什么天雷没有劈死这个家伙。
我苦笑了一声,抬起头,发现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黑色的洞孔烟雾缭绕,有如一个张开巨口的怪兽,就等着它的猎物送上门去,我冷冷的看这个洞口。
朝后退了几步,化作魂魄的状态,二狗对我非常了解,看到我这个已经猜出我要做什么,而且也知道我的脾气,所以他没有阻止,而是化作魂魄状态。
我苦笑了一声,这一次去凶多吉少,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呢,只是二狗的脾气我也知道,这个人直来直去,从不转弯抹角的脾气,爱憎分明。
我现在就算是要他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就不阻止他了,我们同时仰头看着天际那个漆黑的洞口,深吸了口气,现在我们没了魂灯。
也没有办法在借助奈何桥,所以只能应拼,现在趁着万魂的伤还没有彻底好,我们还有机会,不然等他好了之后,也会来找我们算账,与其日后更难对付。
更加被动,还不如就此做个了结,我想二狗和我的想法也同样如此,我们已经不必在细说什么了,仰头看着天际的洞口,我们同时奋力一跃,跳进了黑洞,眼前顿时漆黑一片凄厉的嘶喊声充斥着耳膜,如果炼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