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颜妲昕出声打断僵局,君浩扬也转向了她:“说说看是怎样的诗句。”
颜妲昕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君惜晴,又看向君浩扬:“夜合朝开秋露新,幽庭雅称画屏清。果然蠲得人间忿,何必当年宠太真。”
各人神色不同,一致的是全部都凝视着颜妲昕。
君浩扬,像是触碰到他的痛处般;君应祁,则是对颜妲昕另眼相看;君惜晴,带着大恩不言谢的神情;君惜缘,一改平日的笑脸相向,怒形于色的看着她;怡贵妃,一副看好戏之态;程青蓉以及程若仪都是脸上略带笑容,谁都无法知晓她们二人现如今脑子里的想法。
颜妲昕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其他人的想法,她现在只想知道君浩扬是作何考虑的。她只是希望能借用木槿在他心中的位置,让他能继续让君惜晴留在宫中。只要不在今日赐婚,那日后之事,日后还能再做商量。
“何必当年宠太真。”只见君浩扬若有所思地呢喃着,后又转向君惜晴,原本是看着颜妲昕的她,似乎感受到他的眼光,从而转向他。
像极了木槿的双眼,就跟当初木槿求他接君应祁到琼兰宫时那般。木槿已不在,他怎么舍得让他们两人的女儿也离开他。
“父皇,怡贵妃娘娘说惜晴女红不好,交代她每日要交一份绣品。那日,我去往晚晴阁,满满一篮的木槿绣帕,臣媳以为她喜欢木槿花,她说不喜欢,可无论臣媳如何问,她都不肯说为何要绣木槿,父皇,你知晓吗?”颜妲昕见他们父女相望着,于是又出声添油加醋着。
在这宫中,首要学会的就是装糊涂,装不知。倘若你什么事都知晓了,那就离死也不远了。只有让人觉得你没有任何威胁或者利用价值,那样才能活得长久。
“朕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有何人选,稍后再说吧。”一句话,君浩扬解决了君惜缘的那个诡计,双眼一直盯着君惜晴,带着宠溺,带着怀念,“父皇何尝不思念你母妃,十二年了。”
君惜晴没应声,不知为何,只要君惜缘在场,她总是无法与自己的父皇像平日里那般撒娇说话。或许,君惜缘与她长得有些相似,但命运却犹如万里。
整理了下思绪,君浩扬脸上渐渐浮现笑容,转向了一旁正带着些怒意的君惜缘:“今日总是忽略缘儿,父皇之过,缘儿今日有何要求尽管提,父皇定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