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世人所说的“英雄”了，你的理想，也大抵如此。”

    “……”

    比安卡拿起面前的三明治，一口咬下去，没有吭声。

    她思考了半天，闷闷地说道：

    “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是听起来好残酷。”

    “因为英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差事，人类为美好而战，却同样因美好而亡。”

    林奈托着腮，笑了笑，

    “你前段时间不是刚经历过一场旅行吗？时雨绮罗，她没有跟你说起第二次崩坏的事情吗？

    或者说，当你拿起黑渊白花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它前几任主人的事情？”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比安卡嘟囔了一句。

    “亲爱的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教你。”

    林奈站起身，招了招手示意比安卡跟上，

    “奥托虽然是个混蛋，但是倒也算是一位很好的指导者。

    在他的指导下天命出过很多英雄，但是死在他手下的英雄也不少，这其中，也包括他信赖的部下，他的学生。”

    “……”

    “不相信吗？”

    “不，这确实是主教大人会做的事情。”

    时而温柔，时而残酷，令人捉摸不透，这就是天命的主教奥托.奥波卡利斯。

    “奥托其实是一个复杂而又单纯的人……这个先不提，你了解黑渊白花的历史由来，和她的历代主人吗？”

    林奈走在河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转过头问道。

    “黑渊白花是前文明死之律者的核心制成的武器，她的前代主人是第二次崩坏的英雄塞西莉亚，再之前是一名被除名的女武神蕾安娜。”

    比安卡想了想说道，

    “不过这些信息都很零碎，我基本也是道听途说。”

    “蕾安娜是我见过目前为止最强的黑渊白花使用者，恩……或许那一位也算，不过她不喜欢这把武器。”

    林奈嘟囔了一句，接着说道，

    “蕾安娜曾经是奥托最信赖的部下，天命的王牌，在她和天命理念相重合的时候，她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可惜，最终奥托对于北美的忌惮，对于第一律者的敌意，和对纽约发动的卑鄙无耻的暗算让他们分道扬镳。”

    “……蕾安娜小姐被除名是因为她背叛了主教吗？”

    比安卡并没有觉得林奈在说谎，她了解奥托，他基本上在大多数事情上都不占理。

    “从天命的角度来说是这样，不过按照情理来说应该是奥托背叛了蕾安娜。”

    林奈耸了耸肩，

    “他亲自教会了蕾安娜何为爱与正义，然后自己却走在完全相反的道路上……奥托或许是个可怜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目标，他的崇高，并不掩盖他的恶意与卑鄙。

    他做的善事让人钦佩，他做的坏事罄竹难书。只能说，我从未见过如同奥托.奥波卡利斯一般，曲折迂回的人生。”

    “……所以，蕾安娜小姐不会有人记住她吗？”

    比安卡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奈，

    “她为了正义付出的代价，就是被人遗忘吗？这就是英雄吗？”

    “怎么会？”

    林奈也停下脚步，

    “我记得，丽瑟尔记得，特斯拉博士也记得，还有薛定谔博士，瓦尔特……甚至包括奥托。

    至少你去问奥托那个家伙的时候，他不会反问你“蕾安娜是谁”。

    记录和记忆是不同的，有些东西即使洗去也会流传下来，只有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好存在，英雄就不会被忘记。”

    “那……塞西莉亚呢？”

    “如你所知，天命最强的女武神，不过在我看来她还是一个孩子，即使当了母亲，却依然像个孩子。

    她还太年轻，她本可以走的更远，她也是奥托的学生，却最终被奥托作为弃子牺牲在雪原上。”

    林奈看了比安卡一眼，比安卡觉得这眼神有些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所以，我是第三个。”

    比安卡低声说道。

    “准确来说，留在我记忆中的，你是第三个。”

    林奈耸了耸肩，

    “黑渊白花不是诅咒，它不会咒死它的使用者。但是理想会，只要你一直秉持着这份初心，你也许会迎来相同的末路。

    至少在我看来，你如果是当年的蕾安娜，或者是西伯利亚时的塞西莉亚，你的选择和她们并无不同。”

    “这么说来，或许我和主教的抗争，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比安卡的脸上并没有踌躇和迟疑，她微微鞠躬，一改之前的傲慢，

    “我为了我相信的东西而战，林奈老师，请您教我如何使用黑渊白花。”

    ………………

    ps给大家缓缓，不过我咋还看到有人觉得不够刀哇，要不我再努力努力|?o?ωo)???

    

    第八十一章当欲望满溢于心

    约翰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他并不才华横溢，倒也不算碌碌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