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遍地。”

    千劫冷哼一声。

    “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好人就应该有好报不是吗？”

    尼诺幽幽地说道，

    “至少一个也好……好人也应该有好报。但是这并不现实，我学的是法律，做的是自由记者，我见过很多好人，比你想象的多，但是他们的结局一个比一个凄惨。

    有句老话说得好——屈死好人，笑死贼。金子般的心，却活在粪土般的世界里。”

    “你说的都对。”

    “带我来海滩的人，你们叫她第七律者。”

    尼诺转过身，看着千劫，

    “见义勇为的女孩，你们叫她第九律者，那个跟在她身边的男生，被她亲手杀死了。”

    “……是她们啊。”

    千劫沉默了许久，闷闷地回了一句。

    “而你现在看到的我，是——第十律者本人。”

    尼诺一字一顿地说道，

    “千劫，你现在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一切悲剧，都是我造成的，我不是她们，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比世界上任何坏人都要坏，我控制他们，欺骗他们，奴役他们。

    在他们死后，我会汲取他们的力量再收为己用。我让克莱因背叛她最爱的梅比乌斯，我让伊默尔背叛你，我让约翰背叛逐火之蛾。

    我夺走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一个接一个。”

    “……”

    “你赢了，千劫，杀了我，这场闹剧就结束了。”

    尼诺平静地看着他，张开手臂，没有任何抵抗。

    “你说完了吗？”

    然而，千劫只是平淡地说道。

    

    第八十九章戏子尼诺之歌二

    “你说完了吗？”

    在听完尼诺的长篇大论之后，千劫撇了撇嘴，就问了这一句。

    “……说完了。”

    尼诺愣在原地，她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

    “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你是幕后黑手。”

    千劫淡淡地说道。

    “你……”

    尼诺傻眼了，她愣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原来是唯心主义吗？”

    “哈？那是什么玩意？”

    千劫冷哼一声，走到尼诺面前，一把把她翻了过来，抱扛在肩上，就像抱一只猫。

    “你……你想干什么？你……男，男女授受不亲的！”

    尼诺感觉到天地倒了过来，顿时傻眼了。

    “趁现在快滚吧……不过我这么说你也不会滚，那就我带着你滚。”

    千劫撇了撇嘴，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律者，我是一个律者！你疯了吗？！”

    尼诺奋力挣扎着，不过她这点力量在千劫面前完全不够看。

    “我没疯，这次我清醒的很。”

    千劫冷哼一声，

    “你根本就不知道千人律者的情况，你能自主控制的人根本就没几个，不然以你的手腕，不可能发展成现在这样。”

    “你……”

    “你想在千人律者死光之后，趁机对梅她们发动袭击，但是你知道那里是至深之处，就算你杀了梅，你也赢不了。”

    千劫冷冷地说道，

    “你在乎的不是我，你在乎的是你自己眼中所谓世界上的“好人们”。在你看到最终的结果会是至深之处的解禁的那一刻，你自己先放弃了计划……我只不过是你利用的对象而已。”

    “你……你真的是千劫吗？”

    尼诺发现面前的男人突然冷静了下来，在他心中这个男人应该更像一个小孩子，无所顾忌，也不管不顾。

    “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和我玩游戏都是在放水吗？！可恨的女人！”

    千劫发出烦躁的声音，继续开口，

    “你是最高明的戏子，你把自己骗了……你根本不配称为人类的敌人。人类的敌人怎么可能会高谈阔论别人的善良？

    你是无辜的，你不过是一个入戏深到把自己都骗了的小女孩，却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幕后黑手。”

    “我就是幕后黑手！”

    尼诺挣扎着咆哮，如果说千劫以前见到的律者是狮子，她不过是一只暴怒的小猫，

    “千劫！你不明白吗？！是我召集了千人！是我选择了他们！你不杀了我！这个剧目不会结束！人类一定会灭亡！”

    “哈？没有你就没有第十律者了吗？！”

    千劫大声质问，

    “连我这种笨蛋都懂的道理！有没有你千人都会诞生！你不过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