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露蒂娜觉得苍玄这次八成不是因为经商失败。

    或许他们几个都是一样，最终还是没能完全躲开伤痛。

    有些记忆，或许会被一直带到坟墓里。

    “这个我相信。梅蒂，你恢复得如何了？”

    伊甸看着她头上越发缩小的龙角，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发饰一样。

    “据说再过一段时间，我体内的崩坏能也会完全消失，伊甸姐呢？”

    梅露蒂娜问道。

    “我去年就已经完全恢复了，真是久违地感受到了自己肉体的成长。”

    伊甸伸出手，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神清气爽过，

    “长命百岁什么的，果然还是不适合人类呢。再漫长的生命也会有结束的时候，但那时候，曾经珍贵的东西早已经被时间磨灭大半。”

    “是啊。”

    梅露蒂娜摸了摸自己的脸，

    “人能活到天命之年，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但只有末世的人们，才会明白这个道理。力量总是伴随代价，漫长的寿命总是充斥着痛苦。”

    “生而为人，尽人之事。”

    伊甸笑了笑，

    “历史会给人教训的。我不认为大崩坏对于人类而言全然是坏事……至少它在给予人类科技的同时，也告诉了他们代价是多么可怕。”

    “毕竟人类如果凭借自己走到今天，那么他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梅露蒂娜耸了耸肩。

    “那时候，就会有无数个梅比乌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