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昏暗的很,侍从掌了八宝琉璃彩画灯。
屋子里一下豁亮起来,他那暗暗在角落里独自伤感仿佛也被照亮。
他起身走到案前醮墨摊纸写下:“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一气写下字体却是绵软无力,喃喃重复着,“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外面雷声阵阵狂风急雨似鬼嗷般呼啸着,似有千万颗银珠打在屋檐上砀砀做响,一道眩目的白光瞬间帐中白如昼,之后便是那惊天的响雷震的耳膜嗡嗡做响。
慕容锦就那样守在清清身旁,仿佛真如多年的结发夫妻一般。
已是三更,雨已停歇。
雕花长窗外夜空黑碧如墨,西边浅浅的挂着一个月牙,星光璀璨。